回到乾清宫的秦简简打开自己的小匣子,看似随意的将金元宝放了进去。
满殿的宫人们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个小匣子是被秦简简带入乾清宫的,里面的东西他们也都见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小木牌或者小葫芦吊坠。
但是宫人也看出来这个匣子对秦简简是有些特殊的物件,所以也不会不识趣的去动它。
另一边御书房的帝王将手中记载秦简简的脉案看了一遍又一遍,俊雅的容色显露出了阴翳,底下跪着的姚太医瑟瑟发抖。
帝王狭长的眸子带着戾色,嗓音也沁着冷意,“也就是说她的身子不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
姚太医的伏跪在地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连官帽都掉了下来。
他战战兢兢的回话,“秦主子的补药方子,微臣还和其他几位太医详细的讨论过,确定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问题一定出在秦主子自己身上。
姚太医绞尽脑汁的想着,明明避子药都停下来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搜肠刮肚、挖空心肠的总算是想出了一个靠谱的回答,“陛下,依微臣看,这大概率是心病,微臣也无能为力呀!”
心病的这个理由好呀,心病难医,秦主子以后再出了什么事,他也能推脱一二了!
这些底下人的话术帝王谙熟于心,他了解秦简简,她还有一股精神气撑着,她自己也是一个能活着就活着的性子,还远远不到心病的程度。
“你是不是以为自个很聪明。”帝王屈指微敲案桌,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畏惧胆寒,“敢在朕面前玩起心眼!”
姚太医年龄也不小了,这个时候却泪洒衣襟,“陛下,微臣真的找不出病根来,那就只有心病一种可能了呀!”
朝非辞手肘搁在御案上,捏了捏自己的颞颥,好像也泄了几份气,沉声道,“出去吧,多带几名太医去乾清宫给简简再诊诊脉,一定要将病根给找出来。”
他这时抬眸,满是暴戾,“朕说的是一定要!”
暂时捡回一条小命的姚太医连爬带跑的出了御书房。
“忠福,你说她可能是心病吗?”帝王轻声问着这个在他五岁时就跟在他身边的老奴才。
忠福的声音夹杂着怅惘,“老奴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