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珏见她下巴被他掐的红了(真是有够娇气的),但到底还是慢慢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下巴的疼一消失,苏云宜立马呜咽着扑到了闻珏怀里,双手更是紧紧的抱着他,小声哭了起来:“阿珏。”
闻珏浑身突然僵住,本来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听着她的低细的哭声,他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但他又想起了那封信里的内容,她说他阉人的味道令她感到恶心,是无论他用多少香粉也无法完全掩盖掉的,现在又突然来抱着他,闻珏垂眸看了眼怀中这个还在小声抽泣的温香软玉,嘴角不禁嘲讽的勾了勾,缓缓开口说道:“娘娘,不想被砍手就马上放开。”
苏云宜一愣,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她边哭边说:“阿珏,我没有要和你退婚,那封要和你退婚的信也不是我写的,是他模仿我的笔迹给你写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阿珏,我不想侍寝,我根本不想做皇帝的妃子,你带我走好不好?”苏云宜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手晃了晃他的衣袖。
闻珏还是从她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话里,听出了几个关键,退婚信不是她写的,她没有要和他退婚。
他能相信她的话吗?
“他是谁?”闻珏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目光紧盯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一句谎,他就会立马折断她的手臂。
苏云宜迟疑着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能确定只有他每次都是去到父亲的书房与之相见,他在每次离开后,阿珏,你在第二天就会收到我的信。”
除了每次有闻珏送回来的回信以外,还有一些皇帝赏赐于他的珍贵小玩意,也会一并给她送来,只是久居病榻的苏云宜什么也没见过。
就连曾和闻珏有过婚约之事也是在入宫前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