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一向不管事,但是每次回来还是会关心一下他的差事,偶尔闲谈几句。
季斐然沉思片刻后:“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的原因是,有皇子掺和进来了,还有朝中大臣,儿已经带回证据和证人,秘密保护起来,这次受伤大意了。”
季淮坐在那一阵沉默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接着道:“如今,朝中都在站队靠拢,今上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不希望皇子和朝臣过多牵扯。”
“为父官职清闲,倒无所谓平日里也过惯了这种日子,家中也不必非要争上那一回,家人平安康健最好不过。”
季斐然点头道:“父亲言之有理。”
季淮:“为父这一生并无多大的追求,也是想提醒我儿谨慎行事,如今朝中拉帮结派的比比皆是,我们没有必要蹚浑水。”
季斐然耐心的听着父亲说完。
也许是文人风骨,季淮一直瞧不上那些,拉帮结派,阿谀奉承之人,他这辈子没什么大的追求。
外人有些说他比不过自己儿子,能干他噗嗤以鼻,如今安稳的生活,贤惠的妻子,柔情的小妾,懂事的儿子这样的日子他也知足常乐了。
偶尔去爬爬山,和友人一起喝酒吟诗作乐有何不好,他大舅哥就有些瞧不起,他这样甘于平凡的生活。
岳母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女儿过得幸福安康,外孙也十分优秀,她这一辈子厌烦了,一大家子整天吵闹,妾室争风吃醋的样子。
这是她唯一的小女儿,只要过得开心就好。
季淮也从来没有觉得丢了颜面,儿子能干过他有什么不好的。
明日还要当差像上司述职汇报情况,季斐然没有多留就回了他的流光院。
平日里季斐然喜清净,院子里奴仆当完差就各自下去侯着,以待他的差遣。
身边就十五和一个小厮随伺在跟前,和奶娘秦氏。
这些日子因着他不在奶娘回家探亲去了,明日就能赶回来。
次日
季斐然早早就醒了过来,奶娘秦氏已经连夜赶回来,和小厮一起伺候他洗漱。
因着季斐然不喜别人近身伺候,身边除了十五,就是这两人了。
原本她娘想说给他重新安排人过来,被他拒绝了,这些日子自力更生,惯了,他也能自己做这些事了。
连日奔波劳累,那小小的马车坐的人腰酸背痛的。
全身骨头酸软疼痛,这会子还是感觉有些无力。
秦氏已经吩咐人备好了早饭,季斐然来到偏厅,见桌上摆着水晶煎饺,热气腾腾的馎饦,一碗胡麻粥,和一些胡饼,并两样小菜。
季斐然突然想到在小山村吃到的,青菜粥水煮蛋,或者鸡蛋羹了,虽然简单但味道却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