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再给王爷请个脉,”裴郎中道,“给人吸蛇毒,不慎咽了的……嘿嘿,裴某也是第一次见。”
秦云川:“……”
求问:郎中医术很好,但总想杀他怎么办?
秦云川深吸一口气,露出他结实健壮的手腕子。
“诶?”裴郎中还没把脉,就是低低地一声惊呼。
“大惊小怪……”
“王爷您看!”
裴郎中索性把他的袖子抹上去,“您看呀!”
阮宁也直起身子看过来。
嗬,秦云川手臂上的鬼纹,比先前浅了太多太多,只比正常皮肤颜色,略深了几度而已。
秦云川自己也是一愣,若不是不方便,他甚至想脱光了仔细看看。
“浅了,”他怔怔地说,“昨晚上还没有这么浅。”
裴郎中摸着他的小胡子,兴奋地说,“是蛇毒以毒攻毒了?还是师父的血,对王爷您的毒,有特殊疗效?”
阮宁闻言,立刻抱着被子缩到床角。
她睁着水灵灵地大眼睛,满目的无辜与惊恐。
秦云川抬眸触到她的视线,表情立刻一紧。
“呸!身为郎中,你胡说什么?!”秦云川捏起拳头,差点儿一拳打在裴郎中脑袋上。
“对对,是裴某胡说了,裴某老糊涂了!”
裴郎中也反应过来……一个弱女子,其血液倘若有这种神奇作用,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裴郎中连拍了自己嘴巴好几下。
秦云川站在床边,对阮宁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阮宁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裴郎中也改口道,“定是那蛇毒奇异,以毒攻毒反倒治好奇毒的例子,不在少数。
“那是什么蛇?裴某要好好研究研究!”
“给王妃开药,”秦云川盯着裴郎中,警告道,“守好你吃饭的家伙什,别乱说话。”
“懂,我懂!”裴郎中也十分歉疚。
小姑娘对他挺好的,教他针术的时候,并不藏私。
他却太过兴奋,口无遮拦……幸好屋里没有别人,否则,这话叫人听见,她又会陷入多大的危险?
裴郎中又重新给二人把脉。
他可以十分确定的说,阮宁身体里那会心跳过缓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毒,已经彻底没有了。
而秦云川的脉象也显示,他身体大为好转……今日一场意外,倒比先前累死累活,调配药方,煎药、泡药浴,忙活半个多月的效果更好!
这真是既让人高兴,又叫人气愤呀!
裴郎中开好了药,交给下人去煎。
他悄悄跟阮宁道,“是补养身体,调气血,安胎的药,师父放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