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斌将张世忠压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冲门外喊,“回禀燕王,臣明白了!
“必是燕王妃昨日在娘家受了委屈!臣有疏忽之责!但主要还是张大人教女不严!才惹了祸事!
“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心怡!请转告燕王,倘若王妃再回娘家受屈,臣……臣以死谢罪!”
张世忠原本还在挣扎,听到这儿,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阮斌可真敢说啊!还以死谢罪呢?
他是想着,燕王没几天好活了吧?敢夸这样的海口!
“忠义侯请——偏厅里有茶水点心,珍馐美味。”门口的带刀侍卫道。
阮斌长出一口气,娘呀!好险急死在这儿!
他哪有心情在这儿吃饭?有命离开,就谢天谢地了。
阮斌推开张世忠,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他没去偏厅,拱了拱手,直奔自家马车,逃命似的一路小跑。
阮斌一走,张世忠更慌了。
虽然俩人在这儿时,两看相厌。
但有个人做伴儿,似乎就没那么害怕呀。
“回、回燕王,臣,臣也知道了……臣教女不严,惹了这祸事……
“但主要责任还是阮家。我家女儿年纪小,是她表姐阮二小姐唆使她,她才会犯了糊涂!
“请燕王放心,臣回去家中一定好好管教儿女。既要叫他们明事理,更要教他们远离损友!哪怕是亲戚!”
张世忠连连告罪中,更多的是义愤填膺。
燕王妃又不是在他家受屈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
“张大人请——”带刀侍卫将刀一收,伸手做请。
张世忠长出了一口气,这么一整天,又饿又打架,还要动脑子……
真是心力交瘁,遭了大罪!
当官儿这么多年,今天绝对是最惨、最跌份儿的一天!
他一瘸一拐地离开燕王府花厅。
阮斌那孙子,什么时候把他脚给踩肿了?
他这想跑,都跑不快!
阮斌和张世忠回到家里,都把家里人给吓了一跳。
“哎哟老爷,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被人给挠了?
“眼眶也淤青了?嘴角还给人打破了?
“您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人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