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证人落个戳儿,就有效了。”元亨解释道。
“谁是公证人?”阮宁问。
元亨道,“刚才那些见证赌局的,这家赌坊,但凡良籍者,都可做公证。若能有官身者做公证,就更好了。”
阮宁盯着元亨。
元亨抬手摸了摸脸,“卑职脸上有灰吗?”
“你不就是官身吗?”阮宁把卖身契递给他,“请元宿卫做公证人。”
元亨嘴角抽了抽,“要不……到楼上,请爷给落个戳?”
这事儿,王爷都不知道呢,他敢私自给王妃盖印啊?
阮宁看他一眼,点点头,“行吧,正好我饿了,找个雅间。”
元亨领着阮宁上了二楼。
黄彪在后头跟着,他插不上话,但仔细听来。
他内心所受震撼不小……宿卫,官身……
原来训斥他的这年轻人,还是个官儿呢?看他一身凛冽气势,是个武官吧?
他是官身,却对自家这“便宜主子”如此尊敬有加。
那自家主子,又该是何等地位?
黄彪这么一想……乖乖,不得了啊!
人家说他撞了大运了——还真是?!
“你跟进来干什么?!”
黄彪正走神儿,却又被元亨给训斥了。
“主子的雅间,是你能进的吗?外头守着!
“瞧见没有,这才是你的位置!”
元亨把他拽到门口,指着门口靠左侧的位置道。
黄彪被训斥了,却没说话,他点点头,“记住了。”态度倒挺端正。
元亨吩咐人送吃的过来。
他正要叫人去禀报王爷一声。
却见秦云川从那头雅间里出来,瞧见他,阔步往这边来。
秦云川停在门口时,目光在黄彪身上扫了一遍。
黄彪站得笔直,如同站岗放哨的士兵。
他不敢看秦云川,目光笔直的望着前方。
他虽没说话,但谁都能看得出,他此时无比紧张。
直到秦云川推门进去,门又被关上。
黄彪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紧张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位是谁呀?那么强的气势,真叫人……害怕。”黄彪悄悄问元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