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薛涛大惊。
身体麻痹,不受控制,不能动弹……对他们这种以武力制胜的人来说,太恐怖了!
薛涛惊骇万分。
前来抬他的小厮啐了他一口,“仙姑,他对您不敬,小的替您教训他!”
阮宁哼笑一声,“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薛涛顿时瞪大了眼,“你说什么?你敢杀我?我可是镇西大军的人!”
“哦?”阮宁看他一眼,“是吗?”
薛涛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瞟……竟莫名心虚起来。
她不会是,知道点儿什么吧……
“呃,呵呵,仙姑别误会,薛某刚才多有不敬……其实薛某是来看诊的!薛某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请仙姑给……”
薛涛的话没说完。
阮宁就沉声道,“肚子疼是假,薛校尉水土服得很。不过你有脚气倒是真。”
薛涛闻言,呼吸猛然一滞。
脚气……她都能看出来?
这……怎么看出来的?这诊脉都不一定能诊出来吧?
而且,除了他身边两个小将,没人知道他有这毛病……他自己还挺忌讳这事儿往外传的!
这女子怎么能一口断言的?
薛涛目不转睛盯着阮宁那厚厚的面巾,仿佛要用灼热的目光洞穿她的面巾。
阮宁看他一眼,“很惊讶?其实也不必惊讶。脚气倒不会要你的命,要你命的,是你的心病。心病不治,你死得可快了。”
薛涛已经被小厮拖到了门外。
“你!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心病?”薛涛又惊又怒。
“心太贪,脚踩两只船,迟早要翻船。”阮宁说完。
竹帘有啪嗒落了下来,隔绝了薛涛惊骇的目光。
“你……你这小娘皮!休要造谣!诬陷我名声!”薛涛色厉内荏。
阮宁哼道,“薛校尉明日有血光之灾,一定要小心呀。为人一定要足够低调、谦和,别乱想,或许可免于灾祸。”
阮宁说完,叫人把他扔出了院子。
薛涛心神不宁地在院子外头,那大石头边枯坐了许久,才渐渐从麻痹中,恢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