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触碰到叶片的刹那间,一直都显得很正经的向日葵整朵花都舒展开了,轻轻摆动。
恍惚间,陈言年好像听到了变异向日葵发出的惬意喟叹。
他有些不解,但是继续友好地抚摸那毛茸茸的叶片。
叶片上本来像钢针似的绒毛,此时变得无比柔软。
紧接着,那叶片也兴奋起来,一个友好的“爱抚”,直接将陈言年给按趴到了地上去。
“嘿,有意思!”
看到这一幕,刚从紧张情绪里缓过来的陈赫鸣来了兴致。
他也学着陈言年的样子,伸手摸向那毛茸茸的巨大叶片。
下一刻,杀猪般的惨叫在屋内响起,把本就摇摇欲坠楼房,都震得抖了抖。
陈赫鸣看着自己被扎得高高肿起的左手,欲哭无泪。
“它是不是认识你俩?”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杨药眠问得很肯定。
林酒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不太确定地开口:“也许,可能,大概,似乎,是的?”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它应该生出了灵智来。”陈言年也掀开身上的巨大叶片,爬了起来。
他干咳一声,有些肉乎乎的脸上,罕见地带了丝尴尬神色。
后面,他们又尝试了几次,发现变异向日葵确实对林酒和陈言年二人充满了好感。
林酒不禁有些感慨:“不愧是我林某人种的花啊,没有白费我一把土一把肥的辛劳喂养……”
陈言年偷笑,他可是记得,当初林酒撒了一大把肥料下去,差点没把人家向日葵苗给烧死。
变异向日葵没有敌意,这是几人这段时间来碰到的最幸运的事情了。
历经了一场大战后,他们都瘫在了地上,缓了好久才回过神。
“这种巨型的变异生物都太可怕,以后我们能不去招惹,就尽量不去招惹。”
调整完毕,陈言年总结道。
“确实,之前是我们轻敌了。”杨药眠也赞同道。
“但是……”陈赫鸣一骨碌坐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林酒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有话直说。”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家伙吗?”陈赫鸣有些不忿,之前的遭遇太过惊险,差点让他丢了小命。
现在回想起来,他就恨得牙痒痒。
陈赫鸣咬着牙道:“该死的怪树,扮猪吃老虎,谁能知道它还能钻人屋子里来啊!”
“你想搞事?”林酒来了兴趣,“说来听听呗。”
“我看那棵怪树伤得还挺重,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只实施了一半呢。”陈赫鸣意有所指。
林酒听完后,点点头:“颇有道理啊……你等着,容我算一卦先!”
说罢,她就开始翻找自己的那个算命签桶,并扒拉出趴在墙角的小赤龟,打算先预测个吉凶。
随即,林酒感到脑瓜子上传来“啪”的一声。
她怒目而视:“陈胖胖!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干嘛打我!”
“算个鬼的卦啊,刚刚还不够刺激是吧,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点啥呢你俩!”陈言年斜眼看着陈赫鸣和林酒,对这两个大活宝没话说。
历经生死,他们竟然还敢蹦跶,也是艺高人胆大。
“我说,好像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