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住了,那就搬过来,和我们一块儿吧”他看着林酒红红的眼眶,咬咬牙,还是把心里憋了一晚上的话说出了口。
林酒知道,张哥已经完全误解了。
林酒无奈地对他说:“张哥,我家真没啥事,所有人都好好的,真的!我这眼睛,是被东西给熏的。”说着,她又抽了抽鼻子,鼻腔里有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意翻上来。
张哥有些半信半疑,指着疯长的草莓藤说道:“那这个藤……”
看着张哥担忧的眼神,林酒微微一笑,“这些都是我家种的菜,不会伤人,你就放心吧,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家啊!”
看着林酒哭得肿肿的,张哥尽管还是有些不信,但心里总算是松下来一口气。
“等过一段时间,草莓长出来了,我送一些过来,给你们尝尝哈!”
听了林酒的这番话,张哥这才确定下来,林医生一家人是真的没出什么事,终于放下了心。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家中。
林酒回到小院中,蹲在菜地里,继续和一根大葱进行拉锯战。
这根大葱,就是导致她涕泪横流的始作俑者!
这是一根比林酒还高的大葱。
林酒凑过去比划了一下,发现竟然比自己的腰还粗。
“哼哼,难怪观众们说,我还没一根葱高呢。”
昨天傍晚,这根葱还只有筷子粗细,不过二三十厘米高。
但受到陈言年的影响,它从昨夜开始疯长,如今堪堪长到了两米高。
在这根大葱的周围,是和它长得一般无二的几十个“兄弟们”。
从林酒试图拔这根大葱开始,她就受到了这根大葱的“生化武器”攻击。
“阿嚏!”林酒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不信邪地抱着这跟大葱继续用力拔。
陈赫鸣从屋子里出来,看到蹲在那丛铁塔似的大葱旁的林酒,喊道:“嗨,酒欧尼,你在做啥呢?”
陈赫鸣的性格很是跳脱,一下喊人林医生,一下又喊人林姐,有时候还会恶心巴拉的来一声小酒姐姐,林酒已经习惯了。
林酒回头。
猝不及防间,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闯入了陈赫鸣的眼中。
他吓得一溜烟跑过去,语气里还带着哆嗦:“姐啊,别吓我,出啥事儿啦!”
片刻后,等到杨药眠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大葱旁,两张泪眼汪汪的面孔。
听了两人的解释后,杨药眠也加入了拔葱的队伍。但哪怕是三个人合力,也没能把这根葱拔出来。
杨药眠抽出腰间的刀,一刀砍在大葱的根部。
下一刻,浓郁的辛辣气味迸发,直接把离得最近的陈赫鸣刺激得晕了过去。
当他们在努力拔大葱的时候,躺了半天的陈言年,幽幽转醒。
他睁开眼,躺在床上,眼中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