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想想也有道理,刚才自己是关心则乱,如今静下心来,觉得陈言年的办法可以一试。
“啥,珊瑚不是石头吗,咋还成虫子啦?”陈赫鸣则瞪圆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看见这棵跟树一样大的珊瑚了没?”陈言年指着边上一株白色珊瑚。
“嗯嗯嗯!”陈赫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你看到珊瑚枝外面的那一层细细小小的,仿佛绒毛一样的东西了不?”
陈赫鸣凑近了看,果然,他看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随着水流摇来摆去的触须状小生物。
“哥,这不会就是你说的珊瑚虫了吧?”陈赫鸣好奇地用手去触碰。
“没错。珊瑚有坚硬的石灰质骨骼,繁殖能力很强,而且后一代是生活在前一代的骨骼尸体上的。数以万计的珊瑚虫聚集在一起,天长日久的,就成了我们所见到的这个模样了。”陈言年耐心地解释着。
“噢噢噢,原来如此啊。”陈赫鸣恍然大悟,但是紧接着却大叫一声。
“嘶!这家伙咬我!”
他抽回手一看,手指头上已经被咬出了一点点口子,有血正在冒出。
陈言年一把拉回他的手,马上按住伤口,防止血再流出。
同时,他还白了一眼陈赫鸣: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莽!
好在陈赫鸣收手及时,血腥味并没有引起其他海洋生物的注意。
至于在海水中弥漫的那丝缕血迹,也被那棵白色珊瑚树给吸取殆尽。
几个人就这样,在海底等了一会,那片珊瑚丛林果然如陈言年所说的那样,逐渐松开了层层叠叠的枝丫,露出了被困其中的小赤龟。
这只红色大乌龟,这一会稳稳地落在海沙上,四肢都缩进了龟壳中,就连平日里摇得最欢的小尾巴也都收起来了,显然是被之前的“泰山压顶”给吓破了胆。
陈言年小心翼翼地指挥一截细藤进入,然后把小赤龟捆住,从珊瑚丛中给带了出来。
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小赤龟一头栽进了林酒的怀中。
小赤龟:呜呜呜,太可怕了,珊瑚瑚集体暴动,吓死龟了啦!
林酒这才收起了臭脸,抱着小赤龟亲了亲。
林酒只觉得,刚才得知小赤龟有危险,情绪直接有些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火气一下子就滋滋往外冒了。
或许是大姨妈要来了的缘故?但是那也不应该啊,算算日子,还有好几天呢?
林酒想不太明白,也就没有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临走前,林酒抱了一株红珊瑚,杨药眠抱了一株白珊瑚,俩人美滋滋地回到了平台中,并且把珊瑚摆在了床头。
陈言年和陈赫鸣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地摊手。
这女孩子的心思,就像是六月的天,说雨就雨,说晴就晴呐!
四人一龟刚回到了藤蔓平台上,还没躺一会呢,然后就听到了外边有一个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地跳到平台甲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