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朝没有听到答复。
低下头,却见凤舞面色惨白,好像已经被他的问题吓成一具尸体。
见状,盛惜朝登时明白了。
凤舞没有回话,说明自己的问题超出了她的认知。
由此可以推断出种在这些舞女识海中的摄魂咒具有封禁她们一部分记忆的能力,而那些被封禁的记忆自然与她们的幕后组织相关。
显然,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被该组织操控的傀儡,从她口中是休想问出半点有用的信息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身份干净。
与那些双目无神,真正沦为傀儡的舞女不同,这个女人在与自己交锋时还保留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意识。
或许这个女人也是那幕后组织的一员?
这时,凤舞忽然开口了,怯生生道:“你说琉璃社袭击须尽欢来宾是怎么回事?”
盛惜朝看了她一眼,随即叹了口气。
片刻后。
“你所说可……当真?”
明明四周还吹着刺骨的寒风,可听完今夜的惊变后,凤舞额头居然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口中来来回回念叨着同一句话。
“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事情就是如此,我怀疑你身后的组织与我曾经调查的组织就是同一家。”
盛惜朝冷冷道,“另外我也不妨直言相告,我不相信你,因为我认为你原本的身份并不干净。”
凤舞面色顿变,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要杀我?”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因为我的身份也见不得光。”
盛惜朝如此说道,丝毫没有隐瞒,“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想法,你或许可以听一听。”
凤舞忙道:“你说!”
“为我效力,然后我会给你提供一个藏身之所。”
盛惜朝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的一位故人精通符术,日后我会请她来帮你恢复被封禁的记忆。”
“凭你一个入黄境的修士能恢复我的记忆?何况我连你的身份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为你效力?”
凤舞发出一声嗤笑,好像听到了年终最好笑的笑话,“而且你也说了你不相信我,那我又为什么要为一个不信任我的人效力?”
“好问题。”
盛惜朝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你无法自证清白,也因为你没得选。”
闻言,凤舞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才凝声道:“你我实力悬殊,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令我臣服?”
盛惜朝笑了笑,从灵戒中取出一张灵符,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见到此物,凤舞神情微变,失声道:“摄神符?”
“能在你的灵戒中发现此物,说明你原先的身份一定不会太干净。”
盛惜朝如此说道,“所以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将此符种入你的识海,你就无法再对我生出不利之念。”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前提是你心甘情愿地让我种符。”
凤舞咬了咬牙,不甘道:“我可以臣服于你,可是能不能换个方式?比如发誓或者……”
“我说过,我不相信你。”
“……”
“我是个有耐心的人,可以给你十息时间考虑。”
“好吧。”
凤舞发出一声长叹,无奈地选择了屈服。
不管怎么说,先保住命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正确的选择。”
盛惜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划破指间,将一滴灌入灵力的血液滴在摄神符上,接着便将符纸按在凤舞眉心间,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负我。”凤舞幽幽看了他一眼。
伴着一声叹息,眉间的摄神符化为一道诡异的光刺深深刺入她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