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青衫客一脸阴沉问道:“只不过什么?”
盛惜朝笑了笑,接道:“只不过晚辈后来想了想,发现您走的太过草率。”
青衫客挑了挑眉,“草率?”
“您是世上最骄傲的人,即便您死了也是世上最骄傲的鬼。”
盛惜朝目带笑意,继续说道:“您的骄傲来源于您本身也来源于您独创的‘唯我剑道’,这毕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剑道。
这样近乎于神的剑道若是因为您的消逝而失传,可谓人类的遗憾。”
青衫客眉头一展,对这句话很是赞同。
“可这么一想,晚辈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说到这里,盛惜朝目中笑意愈浓,“您临走前曾多次表示对晚辈的认可,甚至将晚辈称为三百年后的第二个您。
那么试问,您好不容易遇上晚辈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为什么不在临走前将您的毕生所学传授于晚辈?”
青衫客冷笑着道:“或许是因为我觉得你虽然不错,但还配不上我的‘唯我剑道’。”
盛惜朝回以一个微笑,“剑者,需至诚于己,方可臻至无上境界,您这句话可不诚实。”
青衫客咳了咳,略显尴尬道:“你就是凭这些猜到我没有散魂的?”
“也不尽然,青衫剑也给了我一些提示。”
盛惜朝目光略沉,看着腰畔的青锋,说道:“您离开的时候,青衫剑表达了很多情绪,但其中唯独没有一种它应有的情绪。”
“悲痛?”
青衫客叹了口气,无语道:“可是我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您知道晚辈现处于何等绝境,也知道除了您之外,没有人可以破除这样的绝境。”
盛惜朝嘴角抽了抽,强忍笑意道:“于是,晚辈便忍不住想到,您是不是打算等晚辈被这些长明的邪修逼入生死之境时再骤然现身。
如此一来既可以令晚辈对您感恩戴德,也可在力挽狂澜中大显自己的神采。”
说这些话时,他嘴角不停抽动,好像自己都觉得这番话太过搞笑。
见计划被说破,青衫客顿露羞恼之色,咬牙道:“好小子,你就不怕我此刻忽然反悔,对你坐视不理么?”
盛惜朝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向对方。
终于。
青衫客认命般地吐出一口气,无奈道:“好吧,我承认!对于你提议的合作,我动心了!”
盛惜朝道:“可是您还是有条件的。”
“不错,我们的关系只是合作,而非君臣。”
青衫客认真地说道,“即便我入了你的阵营,也不代表我会听你的号令。”
盛惜朝挑眉道:“比如?”
“比如即便你将我召出鬼灵珠,也不要指望我会像其它那些小鬼那样助你一臂之力。”
青衫客如此说道,“你好歹是进入过亚圣境的人,应该学会自己去克服一些困境。”
盛惜朝听懂他的意思了,“晚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假设我遇到了您认为不值得出手的险境,哪怕晚辈最后会战死,您也会坐视不理?”
“我不是你的护道者,更不是你的保姆。”
青衫客沉声道,“如果你不接受这个条件,我不介意袖手旁观你死在这些狗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