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司徒小幽轻轻捅了捅盛惜朝,小声道:“他居然掏钱去买自己拿出来竞拍的卖品?”
“……”
盛惜朝看着王仁杰那故作神秘的侧影,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拍卖会一定会对提供每一件卖品的商家身份进行保密,所以王家当然不会担心因为拍卖拭月斋剑而遭到拭月静斋的怒火。
可是王仁杰此举属实在他意料之外,哪有人自己会以高价去买自己拿去拍卖的东西的?
这话有些拗口,还略有些违背逻辑,就像王仁杰此时的举动一般。
是以,他看了眼盛擎空这位便宜兄长。
“你们别这样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盛擎空连连摇头,心想自己这位室友一肚子坏水,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鬼点子。
也因为王仁杰这一声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一行所在的雅间。
“那正在贱笑的年轻人是谁?没记错的话他之前一直没有参加过拍卖,为何一开口就是三百万两?”
“嗐!这人就是沧州王家的独苗王仁杰,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等等,坐在王公子那间里的那位姑娘是司徒小姐吧?”
“如此说来,坐在司徒小姐边上那个年轻人难道是近来名头大盛的盛惜朝?”
“想来是的,见过盛惜朝的人不多,但是他和司徒小姐的绯闻……”
“住口!说到这里差不多了,别忘了六皇子今晚也在这里!”
于是,无数目光又齐齐看向六楼那间雅间,有些为里面那位六皇子感到尴尬。
坐在窗口的孟定波被看的很不自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妈的看本皇子干什么?
我脸上又没有花!
紧接着,他又想起方才被抬入房间,然后又被他派人送去医馆的马彰,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对于折了马彰这名听地境强者一事,孟定波并不是太在意,他只恨这个废物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对盛惜朝等人出手。
一想到司徒妹妹必然会因为这件事而恼怒自己一阵子,孟定波不止脸痛,心也开始痛了。
数十丈外的对面,王仁杰也是嘴角抽搐,显得很是不悦。
明明喊出三百万两高价的人是他,为什么这些人的目光只在自己停留了短短片刻就转移到盛惜朝与司徒这个鬼丫头身上去了?
于是,他不等容萱重复自己的喊价,即刻振声道:“三百五十万两!”
此时,冯雨薇才刚刚张口,没想到对方立马又在自己原先的喊价上加了五十万两。
一时间,不止冯雨薇,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王家少爷是来搞笑的么?
“三百五十万两一次!”
容萱也觉得自己这位新东家有些荒唐,强忍着笑意说道:“可有哪位来宾出更高的价?”
冯雨薇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四百万两!”
王仁杰呵呵一笑,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跟着喊价,毫不犹豫地接道:“五百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不止全场为之惊叹,就连本来打算再跟一跟的直田秀长也登时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的是楼上的孟定波也正和自己一个表情,这两位自小就极尽奢侈的两国皇子在这一刻都对自己的财力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作为拭月静斋代表的冯雨薇则额头冒汗,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霎时惨白。
拭月静斋倒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但对方可是沧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