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在园子里坐定以后。
贾珏起身道:“老太太,今日我这里还有一出戏要唱,还需你评论一二。”
贾母以为贾珏要让人唱戏,劝说道:“珏哥儿,如此不好吧,这先皇葬礼才刚过。”
“老太太放心,无事。”
贾母不知贾珏搞什么鬼,可这是他的大好日子,总不会有人自己毁了自己的好日子,道:“你且让人唱来,我听着。”
“这戏由我开唱。修这园子大家真的是辛苦了,尤其是二婶婶你,二婶婶都被累的油光满面的,真是侄儿的不是。还有我叫到名字的都通通跪在外边等赏。”
众奴才听了,高兴的感谢贾珏,而王夫人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虽如此,可她一时也想不到好法子,贾珏已经开始叫名:“赖大,钱华,吴新登,周瑞,乌进孝。”
等这些人全部跪在了梓芳殿外。贾珏拿起筷子,掷出,游廊里的一盏玻璃灯打碎,向王夫人问道:“婶婶,你说,这一筷子下去我算是花了多少银子?一百两?还是一百二十两?”
贾母见贾珏如此,不悦道:“珏哥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婶婶为了这园子付出了多少心力,你怎么如此?”
“是付出了多少心力来贪我的银子吧!老太太可知这园子花了多少银子?”
“你当我就是那般不识货之人,百万两之巨有的吧,你婶婶能贪你多少,也就一两万的银子,这又怎么了。”
“这园子一共花了五百万两。”
在座的众人听了这个数字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五百万两,国库每年收入也就两千多万两。
贾母下意识的反驳:“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说的真对,这怎么可能?若是拿了我的钱,打着我的名号,在我的铺子里按照进价拿货,然后在以售价上报给我。这五百万两自然是有的,就拿那玻璃灯来说,进价一两,售价一百两。二婶子给我上报一盏玻璃灯一百二十两,二婶婶把这种账报给我,是觉得我猪油蒙了心,如此好糊弄?真如老太太所说,一二万两也就罢了,可那是多少,一二百万两,一个园子修的,直接把我所有的家底都搬空了。”
贾母向王夫人问道:“可真有此事?”
“没有的事,老太太,我怎么做这种猪狗不如,贪墨小辈钱财的事。”王夫人说完这话,心里早就将贾珏恨死了,心里骂的话若是能够成真的话,贾珏早都成渣了。
贾母也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于是打圆场道:“你听听,珏哥儿,你二婶子为了你这园子,不辞辛苦,一个人来这老宅里给你新修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又何苦为难她?”
“老太太真觉得是我在为难她,老太太看看这个吧,或许就不会觉得了。”贾珏将一张钱庄存钱的底票递给贾母。
贾母接过后交给一旁的鸳鸯,示意她念出来。
“希望二审子能将此事给大家解释清楚。”
王夫人见了那东西,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可他们不是说会保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