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薛蟠先笑了几声,接过贾珏递过来的礼盒,“我刚刚就好奇妹夫手里拿的是是什么,早就想看看了,既然大家也有兴趣,那我就拿出来一起看看。”
薛蟠将礼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字。
有好事者读了出来:“行为纯正者是个乞儿亦高洁,行事乖僻者是个员外亦下贱。”
读到最后,那人渐渐地没了声音,离得远的,还真没听清楚这最后写了些什么。当然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叫好就对了:“好,王爷这字儿写的遒劲有力,力透纸背。这话说的更有道理。哈哈哈,好,当浮一大白。”
听清楚了的只觉脸上臊的慌,就差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这贾珏还真不给面子啊,当众打脸,可这薛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怎么连他也一起骂了?
薛蟠看了这字,只觉没什么趣味,想着等会送给月弄影去,她素来喜欢这个。
薛蟠看众人高兴,就道:“去年我过生日,请了宝玉来,他也说送我画,提到了画,我就将昨儿的一件事说予他。我说:‘昨儿我看了一幅春宫,画的着实好。后面还有个落款——庚黄。’他听了称奇。问我可看清了,我就想这我还能没看清?就说看清了。他手上一写,原来那是个唐寅,而不是庚黄。我就说:‘谁知他糖银,果银的。’没想到去年有了这么一出,今年也有,还真是得了巧宗儿。你们说,这么有趣的事儿值不值得喝一杯?”
回去的路上,贾珏将今日的事说给宝钗听。
宝钗想着另一件事,一时没想明白贾珏话里的意思,以为他哥哥把春宫图和贾珏的字相提并论,惹得贾珏不高兴了,就大骂薛蟠:“哥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能拿那种腌臜玩意与夫君的字相比……”
贾珏笑道:“别这样说,我可没这意思。宝儿向来聪慧,今日怎的听不明白我的话了?可是这会儿想着其他什么事?”
宝钗羞红了脸,夫为妻纲,丈夫说话,她要认认真真的听着。如今,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丈夫在同她说话,她竟想着别的事情。
贾珏拉起她的手放到自个的大腿上,拍了拍,说道:“既然你有心事,你就先说出来。”
宝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倒也算不上什么心事,母亲给哥哥定了一门婚事,哥哥好像挺满意,就是那月弄影从中作梗,如今有点不满意这事。”
贾珏想到了夏金桂,就问:“是谁家的小姐?”
宝钗道:“是夏家的小姐,听说长得颇有姿色。”
贾珏自然不能说这事儿他知道,你哥哥绝对不能娶她,要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就继续问:“神京城里姓夏的人也不在少数,宝儿可知具体是哪一家?”
宝钗道:“我只听妈妈说门当户对,都是同行,想来也是皇商,因别人也在我也不好多问。”
贾珏道:“原来如此,这事儿简单,既然是皇商,我让人查一查,想来也能够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