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这样啊?你应该问我有啥事才对。”
“不想问,”张念秋懒的理他,“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真有事,孙文斌是憋不住的,一定会告诉她。
“又不是我的事,是枣枝嫂,她……”孙文斌发现失口,捂住了嘴。
张念秋一愣,脚步停了下来,“枣枝嫂?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孙文斌还在吞吞吐吐。
“快说!”张念秋一瞪眼,“你刚才问,不就是想把事告诉我吗?赶紧的,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们母女俩?”
“不是。”孙文斌摇头,他又作出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姐,枣枝嫂不对劲,过年时我发现有男人送她回家……”孙文斌把藏在心里一个多月的秘密说了出来,果然感觉轻松不少。
他轻松,张念秋不轻松。
她轻蹙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见她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孙文斌急了,“当然是真的。”
张念秋还是不太相信,主要是孙文斌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明显没开窍的样子,他冒出来说,有男人追求何枣枝……他懂啥叫追求吗?
“有男人送枣枝嫂回家,你亲眼看见的,你问过她吗?”
要不是他姐不喜欢赌咒发誓那一套,孙文斌肯定要表演一番,以示诚心。
“当然是我亲眼看见的。过年时我有次去找初一哥他们玩,回来的晚了点,就在巷子口,我撞见一个男人送枣枝嫂回家,两个人一前一后就错了两步,男人一直盯着枣枝嫂看……姐,你说,该不该怀疑?”
孙文斌言之凿凿,张念秋若有所思。
“还有吗?”她问,“你还撞见过那男人来找她吗?”
“那倒没有,不过过完年,枣枝嫂有点奇怪,老是愣神,喊她好几声,她都听不见。”
孙文斌把何枣枝的异常卖的很彻底。
张念秋眯着眼,摸着下巴琢磨。过年期间……过年……嗯,过年?过年期间,正是大伯娘在南市住院的时间段。
去大伯家吃饭时,她还听到了大伯娘不住口的夸何枣枝,夸她人好心善,她住院时帮了不少忙,还给她和念松送饭。
问题来了,何枣枝一直在帮忙照顾住院的大伯娘,她哪来的时间认识陌生男人?
男人?陌生男人?
张念秋脑中电光火石一闪,伸手揪住了孙文斌的耳朵,“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信息,故意隐瞒不说?”
何枣枝去医院送饭,小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孙文斌白长了个头,站起来比张念秋还高出半个头,却被她一把揪住耳朵,半弯着腰,嘴里还不住哎哟呼痛。
“姐,没呀,我没瞒你啥。”
“说实话!”张念秋不光揪,还拧了一把,“那男的,你真不认识?”
“哎呀呀呀,疼疼疼……”孙文斌扯着嗓子喊疼,“姐,松手松手,要掉了,耳朵要掉了。”
张念秋哼了一声,松开他可怜的耳朵,“说!”
“疼死了,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凶,当心姐夫受不了你。”孙文斌揉着耳朵,嘟嘟囔囔的抱怨。
“还废话?”张念秋一扬手,孙文斌拔腿就跑。
“我说我说,你别揍我,那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