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露白了他一眼:“这还是颗小豆芽呢,怎么闹。我挺好的,秦赟对我也很照顾,没了那些烦心事,我心情也变好了。”
乔振国默了默,说道:“那就好,爸妈有些担心你,还说周末来看你呢。”
乔清露摆摆手,“你回去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真的挺好的。”
乔哥揉了揉她的头,“行吧,你也长大了,也学会替父母着想了,哥哥很欣慰。小露,你记住,我永远是你哥,肩膀给你留着。要是萧秦赟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替你削他。”
萧秦赟撇了撇嘴,“哥你想啥呢,我能对我媳妇不好?清露才不需要你的肩膀,有我呢,我保护她。”
孕妇就是容易情绪激动,乔清露本来被乔哥说的话感动得就要落泪了,结果还没等眼泪掉下来,就被萧秦赟的话打断了,只能拍着萧秦赟骂道:“幼稚鬼。”
乔清露收拾好情绪,对乔振国说:“哥,我们有个事跟你商量,我们买了新房子,这间房子是机械厂分的,你要不要买下来。”
乔清露把刚才萧秦赟说的理由给乔振国转述了一遍,“你看啊,这房子我们卖给你,到时候再去厂里找后勤这边说明一下情况,让他们知道换了住房,过几天收回你那宿舍就行。”
乔振国脑子发懵,“不是,怎么个情况,你们什么时候买新房子了,你们住得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卖给我了?”
萧秦赟拉过乔振国,一条一条给他分析,“哥,你看啊,我和清露买了新房子,肯定要住过去,这房子就空了下来。现在住房紧张,这房子我俩不住,空着,那肯定也留不住。到时候呢,厂领导就会做我的思想工作,把这房子让给有需要的人,那时候我就算说要把房子给你也晚了不是。
明天咱俩抽个空去趟后勤处,就说我担心媳妇身体不想住楼房了,在外面找了个院子;我住这房子三百元卖给你了,你那宿舍过几天就能腾出来给他们了。你这边给我一百元就行,说三百元是为了堵住大院那些人的嘴,免得大家说三道四的。”
乔振国起身走来走去,“这事我得找人商量商量。”
萧秦赟又一把把他按在了座位上,“还有啥好商量的,我说了,我们有房子住,过几天我们就能拿到房子了,到时候这房子我们就留不住。怎么,你要把这送上门的房子往外推?你不想跟对象结婚了?”
乔振国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那我得给你们三百元买房,不能让你们吃亏。有了这房子,今年我总算能给菱子一个交代。”
乔清露对乔哥对象的事不太清楚,只听说找了个公交车售票员,还真不知道是因为房子耽误了哥哥成家。
她对乔哥说:“哥,你别在那磨磨唧唧的,你要认我这个妹妹就给一百元,不然以后我都不认你这个哥。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跟秦赟去后勤处,记得啊。我们还是说说你和嫂子的事吧,我都没怎么听你提过呢?”
乔振国听妹妹提起对象立刻羞红了脸,吞吞吐吐说:“你说菱子呀,她是我高中同学,在5路公交车上当售票员。她父亲是食品厂的工人,母亲照顾家里,她还有个姐姐在塑料厂当临时工,已经嫁人了,她弟弟去年底下乡插队去了。
她人很好,我们谈了两年了,但因为房子,我俩一直没谈拢。要是我俩结婚,只能一个住纺织厂大院一个住机械厂宿舍,不然以后分房就轮不上我。为了这,我俩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乔清露只能庆幸自己买了房,无意间帮了兄嫂一把,赶紧把哥哥往外推,“那你还不赶紧骑车去一趟嫂子家,跟她说说这个好消息,免得她家人着急,万一给她介绍了一个有房子的人,你就抱憾终生吧你!”
说完又让萧秦赟把自行车钥匙给了乔振国。
乔哥听妹妹这么一说,想到上次跟对象不欢而散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还真得去跟对象赔个不是,顺便告诉她这好消息,接过钥匙穿上外套,急匆匆就往外去了。
萧秦赟把脸凑到乔清露面前,“你就别操心大舅子了,关心关心我吧。”
乔清露故作不知地问:“关心你啥,你都酒足饭饱了,还用得着我关心呀?”
萧秦赟一把抓过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往自己衣角处带,“你摸摸,我肚子还饿着呢。”
“臭不要脸”,乔清露被自己摸到的温度烫红了脸,一使劲缩回了手,“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俩还没安置好今天收的那些物件呢,进去聊吧。”
萧秦赟会意地关了客厅的灯,两人回了卧室,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乔清露先用意念把那些家具清理干净,又把金丝楠木文房书柜挪到书房靠墙放好,这才把剩余那两扇屏风、罗汉床、大柜、画桌挪到布料、日用品仓库,跟回收站那批家具放在一起。
接着她和萧秦赟进了书房,先打开了金丝楠木箱子,把宋定窑白釉萱草纹春瓶、清雍正粉彩瓷瓶和明万历五彩龙纹斗笔管包着黄绸子放了进去,又把装着宋徽宗花鸟画的纸盒也放了进去,这才把明宣德青花八宝纹盘和那两件清雍正粉彩梅花纹碗取了出来,关上箱子。
然后把紫檀多宝阁上的书籍、报纸挪到了金丝楠木文房书柜上,再把明宣德青花八宝纹盘、明青花花卉纹盘、明永乐青花‘一把莲’盘、明永乐缠枝花卉卧足碗、明嘉靖黄釉碗、明万历青花龙纹长方盖盒和那两件清雍正粉彩梅花纹碗用黄绸子包好,一格一格地放在多宝阁上。
最后打开了黄花梨箱子,把梳妆盒取出来打开,把那些装着珠宝首饰的盒子和包着4枚印章的黄绸子放进了黄花梨梳妆盒,再把梳妆盒和15根小黄鱼放进去,关上箱子。
“看来还得收几个箱子呀,再来几次你这就要填满了呀。”萧秦赟调侃道。
乔清露说:“哪有那么简单,这两次是运气,加上勇哥有意结交我,所以让了一些好东西出来。接下来就不会了,我得自己去淘换,就我这眼力见儿,我都不相信自己能淘到啥好物件。不过确实要收几个箱子,或者打几个箱子,咱们买的院子也需要配置一些家具,哪里有水电工、泥瓦匠、木工呀?”
萧秦赟神秘一笑,“我有门路。”
乔清露读懂了他的意思,也不问了,自顾自地走到客厅,喝牛奶,浇水、喂食、收蔬菜。
萧秦赟跟了出来,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不问我呀?”
乔清露打量了他一眼,给他个“有话就说,有pi就放”的眼神。
萧秦赟消停了,他对乔清露说:“你还记得上回我淘换首饰那家人吗,他认识一些手艺人,里面肯定有你想找的人,明天下班后我就去寻他打听一下。”
乔清露看着萧秦赟,“我觉得你才是小仙女,什么问题扔给你都能解决得妥妥的。”
萧秦赟脸黑得像泼了墨,“小仙女是吧。”
他一把抱起乔清露走进了卫生间,“我既然帮你解决了那么多问题,现在该你这个小仙女帮我解决一下问题了。”
乔清露试图挣扎,“啊,不要,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口无遮拦,不该说你是小仙女。”
“错了,不,你没错。你是香甜可口的小仙女,永远都不会错。帮我亲-亲,好……甜……”
“唔……”
此处省略一千字。
一小时后,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萧秦赟抱着一脸潮红、软弱无力的乔清露出了空间,拉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