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的人都淳朴,二话不说直接跑到病房把乔妈喊来了。
乔清露听乔妈说了一声“喂”之后,立马应答道:“妈,我是清露,你先冷静,仔细听我说。我和哥哥很好,你不用担心,但是你们身边有坏人,所以,只能把我们平安的消息告诉爸爸、嫂子和贺林清。一会儿你告诉贺林清,献血那名工友,跟进去那个医生,纺织厂机修班和卡车司机,还有厂里女工王小草都有问题,把他们看住了,别让他们跑了。对了,我们现在在津市XX区连锡路派出所,让贺林清找人来接我们,记住了吗。”
乔妈:“你到底是谁呀,说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真是什么人都有。”
咔擦,电话挂了,乔清露缓缓吐出一口气,乔妈真机灵。
接下来,民警分别给他俩做了笔录,又开了一辆车,由柯斌带路,回院子里把乔哥和王顺他们几人带回了派出所。
这一晚,民警们忙着审讯、关押犯人,乔清露、乔哥和柯斌则坐在派出所的休息室,等贺林清过来接人。
等待期间,乔清露借口上厕所,又闪进了空间,孩子们已经上床睡着了,乔清露没有惊醒他们。
给三人掖好被子,又在床沿垒了高高的被子墙后,她画了一张画,里面有三个娃娃一起做游戏,还有一个妈妈在旁边看着,她把画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空间。
等了大概三个小时,刘团长和贺林清开着军用卡车过来了,跟派出所人员一阵斡旋,最终,派出所答应派人盯着那个院子,还让他们把乔清露、乔哥、柯斌和那四人都带走了。
乔清露和刘团长坐在卡车前座,乔哥、柯斌、贺林清和王顺四人坐卡车车厢。
刘团长歉意地对乔清露说:“乔同志对不起,没想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让你和家人受了伤,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失职。”
乔清露:“刘团长,您别这么说,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好在我们已经安全了。对了,我让我妈转答给贺林清那些话,她都说了吗?那些人都看管起来了吗?我爸手术如何?”
刘团长:“嗯,其他人都带去部队了,只有那名医生跑了,目前我们已经在医院、纺织厂,以及燕京市各大汽车站、火车站、机场严密布控,他跑不掉。你爸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住院。”
乔清露:“嗯,那就好。至于袁卫民,先抓着他再说吧,他也就是一棋子,幕后之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刘团长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乔清露:“王顺交代的呀。王顺他们几人和这个跑掉的袁卫民,都是今年刚从西北农场改造回来的人员。回来前,袁卫民就拉拢他们,说好7月以后在这房子碰头,一起干。黎宏志他们是3月回来的,也就是说,在3月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策划这次事件了。
今天,袁卫民先把黎宏志藏在医院,中午他们的人又撞了我爸,送进医院,还正巧大出血,让我们几人献血,最后迷晕了我们仨,还成功把我们带出了医院,绑来了津市。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周密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这不是一人能干的活。”
刘团长沉思良久:“你说得对,纺织厂和医院可能都有他们的帮凶,得好好查查,没准还有漏网之鱼。”
乔清露:“我觉得您还漏了一个事。”
刘团长叹了口气,“你直说吧。”
乔清露:“这起事件发生的时间很巧妙,正好是我对象出差第六天,而且,对方虽然绑架了我,但我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人物。我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么大价值,所以,他们绑架我是为了引出我对象。更准确的说,是为了我对象手中的项目。所以,这个项目的底细,以及我对象加入这个项目的前因后果,期间所有参与的人员,你们都要仔细查查。”
刘团长一把抓下头顶的帽子,使劲挠了挠头,这帮gui孙zi,还有完没完了,不让人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