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牛周围，满地都是怪物的尸体。

数十只巨型【魔象红蝎】的尸体残肢、无数只【死人蜈蚣】被分尸的尸体、头部已经被砸得稀烂的千万只【活死人】、糜烂腐坏的【赤龙花】……

它们全都已经死了。

“……啊。”

叶牛满身是血地跪坐在地，木木地看了看周围的满地尸体：

被砍断手脚的【百年死婴】、只剩下流血不止的上半身的【僵尸小孩】、被砍成一节又一节的【骨灰小手】……

……这些，全是他做的？

“吼嗷嗷嗷……老牛没事儿吧，怎么一副快要精尽人亡了的样子？”

蛙老板搞不懂叶牛，莫名其妙地问了问旁边一脸担忧的法杖。

法杖虽然也觉得叶牛的表现说不出来的古怪，但还是大着胆子朝叶牛走了过去。

他在叶牛旁边跪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叶牛满是血迹的脸：

“……老大？宁还好嘛。”

“有啥事儿，说出来，俺们听听看，一起想一想，看看能不能帮到宁甚么呗？”

叶牛：“……”

他嘴唇动了动，灰败的神情好像扯了扯。

墓室辽阔无边，满地血色刺鼻得不行。法杖一边悚然不已，一边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家老大的神情，生怕他出了什么不测。

蛙老板、八戒、悟净、阿紫、武双、邱萝、白袍弟子们……此刻全都看着他，目光如炬。他们有人不安，也有货真价实的担忧。

活生生的。

“……老大？”

法杖看着全身僵硬、表情呆板的叶牛，迷糊又着急，简直二丈摸不着头脑——

悟净和八戒他们也跟着同样凑了过来。他们刚想要一起按住自家老大的肩膀，想要一通猛摇，试图把他的三魂六魄给摇回来——

“……嗯。”

却看到叶牛很慢地扯起嘴角，慢慢地笑了笑。

他很慢地说道：

“……好。”

法杖说得对。真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