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江寒矜又为元星宝疏通了一根堵塞的经脉,元星宝痛的沉睡过去,江寒矜便回去了学校的大船。
秦佑生看见江寒矜回来,用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不是说这孩子之前是个黑户吗?怎么会跟元家搭上关系。
“江寒矜,你过来一下。”
江寒矜没动,她看着秦佑生,“秦老师有什么事吗?”
秦佑生忽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看来自己之前搞的那些小动作,得罪了这孩子。
学生聪明是好事,可太聪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过来谈谈?”意识到不能将面前的女孩儿当做是小孩子骗,秦佑生决定把她当成大人平等交流。
江寒矜迈步朝着秦佑生的位置过去,她抱着手,脸色冷漠,“如果是道歉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对秦佑生这个给考生穿小鞋的人没什么好感,在她看来只是简单的为难,只有身处于其中被为难的人才会知道那有多恶心。
哪怕那只地行王兽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事。
可这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秦佑生脸色一僵,他咳嗽一声,递给江寒矜一颗袋珠,“之前的事,是老师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江寒矜收下袋珠,嗯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秦佑生道:
“我知道秦老师是想考好苗子的潜力,这是好事。但这不代表好苗子需要这样的考量,要考量就正大光明的来。秦老师,以前有位前辈跟我说过一个成语,智如目也,形容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我希望秦老师与我在未来能正大光明的相处,而不是悄悄咪咪的为难。”
江寒矜的直言不讳让秦佑生红了脸,但他没恼怒江寒矜的这番话,而是思考起江寒矜的这句话。
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见其睫。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也用过这样的方式去考那些孩子,成功的孩子他推荐了适合他们的功法,到头来却没有一个孩子感谢自己。
原来是自己的方法用错了。
一瞬间,秦佑生心有所感,他心念一动看向江寒矜虚心问道:“不知这句话是哪位前辈说的?可以告诉老师吗?”
江寒矜眼神放空,脑海中闪过一个总拿着扫把机械式扫地的老头儿,她抿了抿嘴,“他死了。”
死的连渣的不剩。
臭老头说教她练剑,到死都没兑现。
“唉,那真是可惜。”秦佑生感叹一声,他想到以前那些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中生出几分愧疚,若不是他的私心……
莫非这就是自己这两年来止步不前的原因?秦佑生叹了口气,背驼下两分,迷茫转身离开。
江寒矜看着秦佑生的背影,收回眼神,能意识到自己本身问题,其实挺了不起的。
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一旦出了事就会将责任甩在别人的身上,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就会因为这个问题止步不前。
算起来,秦佑生也不算一个多坏的人。
就是一身的牛劲用错了地方。
来,让她看看,这人都给了自己什么赔礼。
江寒矜看了一眼袋珠里的东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居然都还不错。
有的她不认识。
元星宝现在在睡觉,她不用过去修经脉,有时间了,让她来恶补一下上界的灵草,哦不,灵药大全吧。
江寒矜拿出自己买的书,抱着书就开始啃了起来。
大雪纷飞,少女伏于桌面一手拿书,一手写写画画,时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