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寒矜你还活着就好。”

要说五个徒弟里面，寒灵子最亏欠谁，那无异于是江寒矜。其他四个徒弟，他都是护着到十八岁后才让他们去接触周围的世界，就算遇到了困难他也会适当的出现帮助对方。

只有江寒矜。

唯有江寒矜这个十分有主见的小孩，他没怎么管过，在他的认知里，有主见的小孩最好不要过多的去插手，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等她遇上自己不会处理的事，自己在出面处理就好。

寒灵子知道自己很放纵江寒矜，从爆炸发生后，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对小孩的放纵，后悔他为什么不看好小孩。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孩子去拯救苍生？他没尽到师尊的职责，15岁的小孩儿在宗门里待不过几年时间，却为了苍生，为了他口中的变数独自奋斗。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被天道蒙蔽了眼睛，心也被蒙蔽了吗？

寒灵子朝着江寒矜深深的鞠了一躬，“寒矜，对不起。”

江寒矜：？？？

江寒矜懵逼的看着突然道歉的寒灵子，寒灵子见这孩子经历过这样的事，还对自己这个师尊丝毫没有怨怼，他忽然痛哭流涕，愧疚直接拉满。

扯着嗓子嚎着他对不起江寒矜。

江寒矜：……

这几天她沉默的次数比前几个月的都多。

原本以为看冷笑话笑成傻逼的人设已经够6了的，现在对比起痛哭流涕道歉的男人，还是不够看。

她想不明白寒灵子到底对不起她啥。

愧疚没救到她还是愧疚把责任都扔自己身上？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她和狗天道积怨已深，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程度，为了杀狗天道，她愿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莫说是借力了，就算是双双嗝屁的程度，她也要弄死狗天道。

她最讨厌在背后放冷枪的老逼登了，而且还是狗天道这种不当人的老逼登。

不管是借力还是什么，所有的行为，她都是考虑清楚的。

哪怕死了，也要弄死那个在背后算计自己的叼毛。

寒灵子这个人面冷心热，又是真心对待自己，起码在教学和生活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而且放养模式，对自己这种秘密多的人最好了。

江寒矜实在是搞不懂寒灵子哭啥，于是就这么看着。

陆云嫣人都傻眼了，不是她师尊这是又抽什么风了，看到小师妹还活着，激动疯了吗？

陆云嫣拍了拍江寒矜的小手，冲着江寒矜挤眉弄眼：小师妹，师尊他这是高兴傻了吗？

江寒矜摇头：我也不知道。

寒灵子哭了好一阵子，看着活生生的江寒矜，眼泪又出来了。

江寒矜看他又要开始哭，揉了揉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美人哭纵使是美的，但是寒灵子哭，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就像是冰山突然崩塌了一样，怪。

江寒矜连忙抬手阻止寒灵子接下来的动作，开口道：

“师尊，你先别哭了，我们说说元圣昀吧。”

寒灵子吸了吸鼻子，坐直身体，又变成了那个高冷的人，除了有些微红的眼眶，谁还能看得出他哭过呢。

“寒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圣昀骗了你们，他在我的身上下过追踪印记，如果他想找我轻而易举，师尊，你想想他为什么不找我呢？”

寒灵子沉默，他当然知道，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