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和帝江说的一样,这些赝品越强,他们就越弱。
想到这里,梼杌舔了舔爪子,抬起爪子就想拍碎大门,还没等他动手,就被江寒矜拎着脖子一脚踢飞了出去。
她要毁了这里,但不能在现在惊动别人。
“师尊,我先进去一探究竟,具体如何我们之后再说,就这样了啊。”说完江寒矜掐断传音。
说到底他们在这巴拉巴拉说了半天,都是自己的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的猜测。
真相如何?还是要证据和眼见为实。
这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江寒矜从芥子袋里取出那个无头尸体,将对方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面罩一带,谁也不爱。
换好衣服,收回四只兽再将自己在这里的痕迹抹除,江寒矜大摇大摆的走到门边,发现大门并无异样,她抬脚走了进去。
在她跨过大门的那一瞬间,门上刻画着的四凶如同活了一半游动起来,瞪着眼睛一个劲的看江寒矜。
江寒矜察觉到门上异常,她连脸色都没变化一下拉了拉衣摆,顺着路走了进去。
她身上的白袍和刚才的那些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要不露出马脚,就是安全的。
她确信。
地宫深处的构造和平常在外看见的房屋没多大的区别,区别就在于这里的路边上爬满了血藓。
顺着路往前走,江寒矜看见了屠宰场三个字,她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数十个白袍人忙碌的推着一只只妖兽,这些妖兽都被摧毁了神智,只留下本能在嚎叫。
有的人在肢解,有的人在挖目。
大如房屋的肢体被平板车放着,这些肢体周围都放着一朵蓝色晶莹的花,江寒矜不懂寓意,但十分自来熟的加入其中推上小车。
这里的白袍,修为都不高。
有的甚至连筑基期都未达到。
费力推着巨大平板车的白袍人看了一眼江寒矜,没认出来这是谁,以为是新来的便小声的开口:“还好有你帮我推车,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推不动呢。”
她说话小小声,听上去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
江寒矜点头,没有多言。
言多必失。
推着平板车,两人将肢体推了另外一个地方,比起屠宰场,这里关押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女人和女孩儿。
女人神情麻木,不着寸缕,有的大着肚子,目光茫然。
有的惊恐未定。
有的神情慌张又疯狂。
还有的缩在墙角疯癫的自言自语。
这里超过一半的女人都怀孕了。
江寒矜的心沉了下去。
神殿的实验或许已经到了最后了。
她们推着平板车路过两侧牢笼,只会爬行的小奶娃咿咿呀呀的伸出手好奇的抓江寒矜的衣角。
在她旁边的白袍人一脚踹开小奶娃的手,不听那刺耳的啼哭,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江寒矜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这魏家的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冷血。
顺着大路一路往前,两人停在洞口,白袍人语气恭敬的朝着洞口说道:
“管事,六目吞云兽的左肢已送达,请管事过目。”
“推进来。”冷淡的声音从其中传来。
江寒矜跟着白袍人一起将车推了进去,在看清楚所谓的管事时,江寒矜隐藏在面罩下的瞳孔微微缩小了些。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