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久了,看不起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地位转变就看得起你。
我也不在乎他们看得起看不起,我只想我娘的遗物能物归原主。
王管事将自己这些年来撬走的宝物都交了出来,有的东西被变卖了,他只能拿出对等的东西补足。
看着芥子袋里面的东西,我捏紧了袋子,这些人到底在我娘房间里拿走了多少东西。
还记得幼时,我娘虽不得宠,但好歹是霍家的当家主母,房间里宝物数之不尽,落雪厅位置偏僻却也奢华。
现在那里只剩下一片破败,镶嵌在门框上的灵玉都被撬走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管事都能得到这么东西,那么柳逢茹呢?
你们欠我的,又有多少呢?
我一脚踩在王管事的丹田上,听着他嚎叫,看着他的灵力倾泻而出,身体尚且健壮的中年男人不过一个呼吸时间便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头。
他怨恨的看着我,我一脚将他踢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对修士最残酷的惩罚莫过于被废除修为,一夕之间成为一个凡人。
什么长生,什么修仙,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我甩着棍子看向其他人,朝着他们露出一个微笑,“你们呢?”
有人顶不住这点压力,对我谩骂起来,看来我这个不管事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这些人是觉得柳逢茹会救下他们?
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这些奴仆的生命,对柳逢茹这种人来说还比不上路边的杂草。
“你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二公子,凭什么对我们动用私刑!”
“是啊!就是啊!凭什么!”
我看着那几个出头鸟,朝着身边站着的死士使了个眼神,那几只出头鸟的舌头便被整根切下,看着他们痛的在地上打滚,我垂下手,铁棍在我身后拉扯出火花。
“凭什么?”
“就凭我是主,你们是仆。”
“就凭你们背主求荣。”
“还能凭什么呢?”
铁棍落下,惨叫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血水蔓延出去,我微喘着气,眼前是一片通红,我并不觉得畅快。
因为该死的人还活着。
我不过是杀了一部分不重要的。
他们无辜吗?贪图主子的东西,该死。
背主求荣,该死。
全都该死。
我伸手掩住面目,将眼底猩红压下去,我还是不想齐松柏和薛傲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这些人到死还觉得柳逢茹会出面救下他们。
柳逢茹敢吗?
霍尹都把死士给我了,柳逢茹会不清楚?
她仗着的就是霍尹给的底气,霍尹都表态了,她敢跟霍尹对着干?
她敢明着来,我就能明着要她的命。
她很清楚,所以舍弃这些人。
我杖杀了这百名奴仆,暴戾的名声在霍家传开。
我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霍家是看利益的家族,这些奴仆没了,还能有下一批。
我背后的绝剑宗他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绝剑宗就是最大的利益。
按照我的性格,在往常我肯定会利用师尊等人谋取霍家的一切,可我不想辜负真心对我好的人,所以还是亲自来吧。
柳逢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个未被你杀死的孩子回来复仇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