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芙眼中凶光毕现,那张御赐的硬弓她十分喜爱,平素就连张维贤、张世泽这种至亲都不得触碰半分,今日有人大言不惭的打上门来,说不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另一边。
阎应元抓起那把御赐的铁弓,轻轻弹动弓弦,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好弓!”
“真真的好弓。”
赞叹了一句。
他猛然从一侧的箭袋里拽出三支羽箭,须臾间弓弦拉成了满月,只听得嗖嗖嗖三声破空,咄咄咄三声闷响,再看百米之外的靶心处三支羽箭没入寸许,犹自颤颤巍巍。
“好弓!真真的好!要是我的就更好了!”阎应元轻抚着手里的硬弓,那眼神仿佛在看出浴的美人,想要这两个字溢于言表,他并非厚颜之人,初来乍到更不应动他人物件,但这张弓他极其喜爱,阎应元已经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何忽悠张世泽让他将这张弓送给自己作为见面礼呢?哪怕是自己重金购买也行,反正皇帝刚赐予他黄金百两,买张弓应该绰绰有余吧?
正想着。
就听得身后劲风袭来,因为在他人府邸,阎应元没有太多防备,下意识的转身,就见一团白色由远及近快速奔驰而来,风中隐约有人娇叱:“大胆狂徒,放下老娘的御赐铁弓。”
嗯?
阎应元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人好不礼貌,自己串个门,怎就成了儿子了?
刹那间。
张芙已然杀到,玉足在高台边上用力一踏,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向了阎应元,茶杯大的拳头骤然砸向阎应元的前胸,且看那凌厉的气势,这下若是被砸中肯定非伤及残。
阎应元见对方来势汹汹,一个鹞子翻身拉开距离,见对方是一女子,他瓮声瓮气的道:“你干嘛偷袭我?”
“休要废话,再来!”张芙一击未中,在次栖身而上,青葱玉指化拳为掌,直拍阎应元的面门。
“够了呀!”
阎应元皱了皱眉,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待张芙到得近前,他下盘扎根,右手成掌往右一带,竟然化解了张芙的攻击。
毕竟这是别人府邸,阎应元不能动手伤人,干脆在次退后几步,沉声问道:“这位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一来便痛下杀手?”
张芙揉了揉手腕,冷笑道:“你这登徒子真真该死,罢了罢了,告诉你无妨,你之罪有三也。”
“其一。”
“你口出狂言,说什么拳打京城少年郎,脚踏将门半边天。”
“其二。”
“我那废物哥哥虽然窝囊,但唯有我能欺负,你一外人怎敢动他!”
“其三。”
“你妄动先皇御赐之物,此乃欺君之罪,若是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姑奶奶饶你一条狗命。”
得。
又降了一辈。
听到张芙的话,阎应元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苦笑道:“小姐误会了,我是贵府张公子请来做客的,非是那浪荡之…嘿…你这娘们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