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心，是怎么做到口口声声说爱灵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能感受到爱吗？你所认为的爱，难道就是抽去灵儿的记忆，让她变成一个忘记自己是谁，没有自己过去，永远被你囚禁在身边的傀儡吗？！”

“灵儿不是傀儡！”

苍帝立即反驳常天卿的话，转眸看向我，慢慢向我伸出手来，颤着语气对我恳求。

“灵儿，我们回家好吗？我已经为你做好了晚饭，我们回家一起吃饭。”

桃源的风吹过苍帝苍白的发，我想起苍帝往日为我洗手做汤羹的场景，我想起了他对我每一处温柔细腻的场景，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家人。

看着苍帝为我难过痛苦我模样，我的眼眶发热，心脏传出一种片片剥离的痛，让我难以呼吸，我想向着他走过去，可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那般，无法动弹。

“夫君，你忘了我吧，以后不要再杀生了。”

这是我在桃源对苍帝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眼泪瞬间从脸颊滚落。

为了那些和我毫不相关的百姓的性命，为了苍帝的生死，我必须只能和常天卿走，我没有选择。

而常天卿在我说完这话后，也不想让我为难，想到刚才和我不能伤害苍帝的约定，他对苍帝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苍帝，你对灵儿的不是爱，是你自己为了满足你对灵儿的执念，才会违背灵儿的本性，将灵儿囚禁在这尸堆成山的桃源，如今灵儿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劝你最好放下对灵儿的执念，我们也不至于自相残杀。——我答应过灵儿，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