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的话对傻柱的冲击还是挺大的,起码他回屋之后再看翻箱倒柜的秦淮茹,心里就不那么得劲儿了。
“秦姐,以后我这屋你还是少来吧!”
傻柱终究是傻柱,说话完全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路数。
秦淮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肯定说聋老太太跟傻柱说了什么,让这个傻子有了别的心思。
吧嗒——
一滴眼泪从秦淮茹眼中滑落,落在了地面上。
“行,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帮我让人说了不少闲话,也实在是委屈你了。
打今儿起,我再也不来你这屋了。”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露出一个倔强中透着坚强的笑容,端着洗衣盆就往外走。
说实话,傻柱看着秦淮茹淌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本想跟秦淮茹解释一下,可是想到聋老太太的话,他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秦淮茹虽然在往外走,可她同时也在观察傻柱的举动。
当她看见傻柱把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算是有底了。
“柱子,不管怎么说,姐都得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帮着姐。
今儿回去,姐就把这些年从你这儿借的钱和票拢出个数来。
不过姐家不富裕,那些钱和票只能慢慢还你了。”
傻柱见秦淮茹说还钱的事儿,心里那个堵挺慌。
自己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逼着一个寡妇还钱,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秦姐,那些钱和票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也用不着你还,反正你以后少来我这屋就行了。”
傻柱一摆手,大方的免了秦淮茹的债务,这感觉就很爷们儿。
秦淮茹见傻柱这么说那就更加安心了,傻柱还是那个傻柱,傻了吧唧的没有变化。
“谢谢你柱子!”秦淮茹眼泪又淌了下来,放下手里的洗衣盆,抓住了傻柱的大手:“这些年要是没你帮衬着,姐都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别看秦淮茹这么多年从傻柱手里拿了不少好处,但这么亲密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虽然秦淮茹的手多少有些粗糙,可那终究是个女人的手,傻柱感觉着手上的温润,竟是一时失了神。
秦淮茹虽然泪眼婆娑,可傻柱的神情依然落在她的眼中,心中不禁更加得意。
这傻柱就是个属倔驴的,只要把他的毛捋顺了,那就能牢牢的拴住他。
不过秦淮茹也知道,好处不能一次给足了,让傻柱感受片刻温柔之后,便松开手,端起洗衣盆,毅然决然的走了。
秦淮茹松手的那一刻,傻柱又被晃了一下,他甚至想把秦淮茹叫住。
可想到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小伙子,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又不甘心,这才强忍心中悸动看着秦淮茹离开了。
这一晚傻柱睡的很不安稳,早上还换了内裤。
当他出门上班的时候看见秦淮茹,那张老脸竟然红了。
秦淮茹仿佛是把傻柱昨晚的话听进去了,只是冲着傻柱点点头,便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傻柱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整整一个白天,傻柱心里面千抓百挠,就好像失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