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数月，或者数天。

有时不过几天，有时相隔一年。

叶小树经常来访龙宫。

两人一起背诵诗词，一起作画，教她弹琴，教她写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次他的来访，都要带走一物。

数年后，再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龙皇很久没有上过朝了。

自从遇到叶小树，她见到了太多有意思的东西。

心里尽是他的一颦一笑。

此时，龙宫大殿。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出现在大殿中央。

白色的袍子被染红，身上被打上无数禁制。

“我……我要见龙皇大人。”

龟丞相叹了口气，挥挥手道：

“吾皇在闺房，汝自己去吧。”

下一刻，男人消失。

正在房间里百般聊赖的女孩，坐在床榻上晃着脚丫。

突然，她感受到一个气息正在接近，而且十分虚弱。

她立刻拥了上去。

一身是血的叶小树出现在她的怀里。

身受重伤，气息虚浮。

“汝……汝不是世间最强者吗？”

“怎么伤成这样？”

龙皇看着叶小树身上的禁制，一下就明白了。

不是遭到围杀就是遭遇了背叛，否则连南海龙王都拿他没办法。

“水愈！”龙皇掐出一个法诀。

用水流冲刷掉他身上的禁制，治疗着他的伤势。

“此行一来，又偷了朕的东西的吧。”

叶小树虚弱的说：

“不是偷。。。是窃，最后一物，相思树的枝杈。”

她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她喃喃道：

“轮回镜，相思树，避水珠，镇魂幡……”

“汝这是，血煞移魂大阵！”

龙皇一把推开叶小树，对着他嘶吼：

“那狐狸都死了十年了，十年了！”

“你居然心里还有她！还要用自己命去换！”

“本皇哪里差了？比不上那狐狸！”

叶小树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弓着身子。

两人沉默，就这样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龙皇缓缓开口道：

“唉，拿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朕的龙宫了。”

“滚！”

叶小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临走前，用神念留下一句话。

“对不起，秋灵。”

龙皇摇头，苦笑着叹气：

“你也配叫朕的名字……”

她望向叶小树离去的方向，眼里尽是担心之色。

“朕，只求你一件事。”

“只求你……平安无事。”

几天后，废墟皇城———

叶小树的身影出现在城上，他注意到身后的人，笑着问：

“张老弟，还在等啊。”

那长相粗狂，却穿着一身书生袍的男子沉声道：

“为了一只妖而死，你的百年修为……真的值吗？”

叶小树摆摆手说：

“值，很值。”

“人最多不过百年阳寿，今日已是我的大限。”

“用一个将行就木的身体，换她活下去，太值了。”

张氏轻叹一口气，对着叶小树问道：

“叶兄，还记得你最初的理想么。”

叶小树看着天，平心静气的说着：

“最初的想法，早就不记得了。”

“至于现在嘛，是我死以后，人妖共生，不是像现在这般连年征战”

“世间还有灵域邪祟，必须共存才能寻得活路，不是像现在这般连年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