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永宁县这方面做的最好的就属凌河镇的仁德堂,那时候每年的夏天仁德堂都会熬药施药,可惜好景不长,仁堂堂在第五年施药的时候,出了个人命官司,一对兄弟拉着老母亲的尸首上门,说是喝了仁德堂发下的驱虫药令老母亲命丧黄泉,让仁德堂赔偿一千两银子作为他们母亲的丧葬费,仁德堂当然不肯,后来双方对簿公堂,虽然后来县令查出是那兄弟俩在赌坊欠下大笔赌债,走投无路方才出此下策,但人命官司闹得沸沸扬扬之时,不知就里的百姓对着仁德堂的打砸之举,也令仁德堂的东家心灰意冷,纵然后来洗脱罪名但每年的免费赠药确是再也没有过了。
不止仁德堂的赠药没了,所有的医馆药铺许是害怕也遭遇此等麻烦,免费赠药这一项也都一并蠲了。
“哎,若不是今日药铺的掌柜提起,我都要忘了,多好的事儿,愣是被这些丧良心的给搅和没了。”姜来福沉沉叹息。
现代新闻大爆发,姜月看到的听到的比这更丧良心的也不是没有,可每次听到这些破事还是不由郁郁,和姜来福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家。
“阿奶,阿爷和大姐回来啦。”院门口的二毛三毛看着月光下赶车归家的两人,忙朝着门里大声喊道。
两个小子的这一声叫喊打破了某种暗沉的氛围,仿佛一下从寂静古林重回人间烟火,姜来福把缰绳递给迎出来的姜大江,自己当先一步踏进院门。
留在后面的姜月手里提着几包药材,被二毛三毛围着叽叽哇哇问个不停。
“大姐,你和阿爷去镇上逛怎不叫上我们,好歹我们也能帮着提一提东西。”二毛嘟嘟囔囔。
“大姐可不是去逛的,我这次去凌河镇有正事,下次闲了再带你们去逛。”姜月无奈道。
“这提的甚,是糕饼点心吗。”二毛凑上来问道。
“不是糕饼点心,是一种饮品,待会儿交给阿奶,让她老人家得空煮给你们喝,保管你们喝了还想喝。”姜月笑的促狭。
“赶紧的洗手吃饭,饭菜都要凉了,和他们歪缠个甚,家里近来一般也不缺糕饼点心,怎还是这么八辈子没吃过一样。”姜老太太语带不耐。
二毛三毛见阿奶发飙,缩缩脖子,嘻嘻一笑跑到姜来福身边坐下。
今儿的晚餐因有李家的添砖加瓦,菜色颇为丰盛,两个饭桌上各有一个红烧肘子,一条红烧鱼,还有一大海碗的粉煎鸡,另还有一汤盆的蔬菜豆腐汤。
这么丰盛的饭菜,主食终于从馒头变成了焖米饭,铁锅焖出的米饭仿佛格外香甜,粒粒分明的米饭再浇上一勺烧肘子的红烧汤汁,拿勺子一拌,每粒米上都仿佛带着肉香,吃着格外下饭。
一顿饭吃的那是碗光盘净,最后余下的一点红烧鱼汤汁也被二毛倒进自个的米饭里,三两口扒拉干净,姜老太太看着孙子孙女们近来好似都抽条一样,连面颊也都带了几分圆润,不由就有些骄傲。
姜月因着还要煎煮草药,一早就吃完饭食,把外锅洗刷干净就预备开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