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月十五花灯节吧,这棵树上挑着几串小灯笼,这是当娘的在给孩子缝制扎头发的发带等物。”第一幅人物造型花馍是一座花灯下,头大身小的妇人端坐石上,正聚精会神缝制手中的发带,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那发带的颜色并不均匀。
“这个我知道,是润二月当子女的要给父母亲手纳一双孝亲鞋,希望爹娘百病全走,是个祈健康长寿的意头。”一个后面赶来的妇人指着第二个花馍造型,那是一个衣着简素的妇人坐在凳子上纳着鞋底,在她的手边放置一个比她还大的针线篮,里面有做好的三双布鞋。
“呀,这个是五月五,姥姥给外孙做五毒衣吧。”一个头发半白的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就着油灯,正一针一线缝制手里的小衣裳,眉眼弯弯,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慈爱。
“这个敢是七夕,丈夫在给妻子挑选布料?”众人七嘴八舌,都有些不确定。
“七夕肯定是在给妻子挑选布料呀,喏,后面这个重阳就又给老娘挑选衣料了。”
众人往后一座花馍造型上看,还真是,头带麻布发带,衣着灰黑的男人正在柜台前挑选面料。
“这可真是个好男人,你看他不是在种田,就是在码头扛包,自个尚穿的灰不溜秋,得了银钱就知先去布庄给老娘和妻子扯身新衣。”围观的人指着关于买布男子的三个花馍造型,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起劲。
“这是给自家闺女做衣衫吧!”只见一个同样头大身小梳着妇人发髻的小人,正拿一块布在一个与她同样高的姑娘身上比划。
“这是缝制冬衣迎新年吧。”只见同样头大身小的三五妇人聚在一处缝制衣衫,旁边几个小人各自凑在自个亲娘身边,开心的手舞足蹈。
“真难为这是怎么做的,那边的两个花篮也做的极精妙,远远望去就和真的一样。”一旁有人感叹道。
“哎,在下还是更喜欢这些小人儿,若不是囊中羞涩,也想给家里每人扯上六尺布,都做身新衣穿。”
“谁说不是呐!咱们还能靠着抄书补贴家用,我们村有的人家几年都裁不了一身新衣。”这两人虽也是麻布衣衫,但也只是洗的发白,并无破损补丁,听话音想是府城哪家书院的读书人。
日头已经升高,温暖的日光慢慢驱散晨间的寒意,布庄门口此时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有那不明所以的纷纷打听布庄今日搞出这么大动静所谓何来。
有那昨儿恰好碰到布庄伙计宣传活动的,正要开口解释,只见此时从布庄里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有那知道的就窃窃私语,向周围人科普这老者正是布庄的东家。
众人就知这是重头戏来了,眼睛纷纷盯着许重,耳朵竖的高高,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许重站在两层台阶之上,看着布庄门口热闹的景象,心里激荡不已,他压压手,示意众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