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马听老太太问这件事,便让老太太莫要担忧。
“李秀才虽是秀才,但也没架子,和咱们这些的庄户人家说话也和气,上课时候又严厉,管教孩子也有一手,大娘只管放心,长晟头回上学堂我爹娘问过别人,备的是四样点心,并一刀肉,孩她娘后来还给夫子缝了一套衣衫。”
姜白马说着说着嘴边的笑就略带苦涩。
想起他爹昨夜单独透露出的消息,便有些难过与难堪,他爹想过了十五分家,长晟去府城考秀才所需的银钱在分家时再做商议。
姜白马不糊涂,知道自个老爹为啥提出分家,何况老爹也清楚的告诉自己原由以及他的忧虑。
这些年他婆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回想长晟上学堂第一天,她与二弟妹还有商有量的准备着东西,现在怎就走到这一步。
姜白马看着身侧沉默的兄弟,心里也满带歉疚,他们夫妻二人为啥对不住自家和长晟的,反是因着长晟读书费钱,家里人一直节衣缩食,过得紧巴巴。
两个侄子侄女也长的瘦弱,分家也好,早些分家,凭着老二夫妻俩的踏实能干,侄子说不得也能多条出路。
姜白马抹把脸,看向姜月:“年后月娘工坊有啥事,只管指使大叔,大叔别的做不了,力气还有一把。”
姜月不知这话咋就拐到自个这了,待看到姜白马身边坐着的姜长晟也就明了几分。
听说二三月份便是县里举行童生试的时间,通过童生试才能参加选拔秀才的府试。
长晟已经有童生功名,只要愿意,书院的夫子把名字报上去,时间到了和过考的童生一起,由县学的夫子带着一起去清河府城进行府试就成。
姜月猜想许是府试费用颇大,姜白马想多赚取一些钱财。
“豆腐坊暂时倒是不缺人。”姜月见姜白马隐带急切与失望,也不欲让他着急,忙接着道:“不过我年后要栽一批果树,白马叔可以帮忙挖坑栽树,每挖一个坑栽一棵树两文钱怎么样,每活一颗到夏天时候再补一文。”
这片荒地土质不是很肥沃,但胜在地片大,她年后再养满圈的猪,想来有了肥料的滋养,地慢慢也能养起来了。
至于村里人先前怎么没人拿粪肥养地,村人又不傻,自个家里种着庄稼的地粪肥尚且不够用,有的还得挖河泥填补,又哪里还有多余的粪肥养地,纵有那也是先紧着自家的贫地养。
没谁会傻不愣登养荒地。
挖坑种树虽然累人,但钱却是不少,一个坑一颗树就两文钱,他一天紧紧时间种个三四十颗那是完全没问题,种活了到夏天每棵还有一文钱,到哪找这样好事。
姜白马当即就要答应,转眼就想到姜月为啥还要等夏天才发那活树钱,忙郑重道:“月娘放心,叔定把坑挖的深深地,保管每棵树都能活。”
姜月怕他过犹不及,忙让他就按照各个果树的正常栽种就可,就算有一两棵没定根,以后再补就成。”
村里又陆续来几人登门拜年,姜白马见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忙就起身给后来人让座,说是村里还有几家长辈那里没走到,就要告辞。
拜年这事赶早不赶晚,姜来福和老太太也不挽留,塞了一个红包给姜长晟,因堂屋还有人,便让姜月送几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