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矛盾不就都出来了。
但这些话他却是不好说,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村长苦笑一声,现在也就长晟还能让他略有慰藉。
前两天他分别找两个儿子谈过话,大儿子的意思是长晟马上要去应府试,实在不愿拿分家这事烦扰长晟,怕影响他的发挥。
也怕村里人对他有看法,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家里却在长晟应府试的节骨眼分家,怕人说他将要发达踢开兄弟。
大儿的意思是等长晟府试完再分家,若是长晟考中秀才,到时分不分家全凭二老做主,长晟往后若有出息,他日后会回报这些年兄弟的帮扶。
长晟今年若是没中秀才,不用兄弟和爹娘说,他也自请分家,不能为了长晟不确定的前程拖累家里。
大儿言辞恳切,说的话又入情入理,他也没法拒绝。
等他找到二子,先说分家一事,二子听完便是松一口气。
待他说完老大的话,二子便支支吾吾不肯应承,只说要问过娃他娘。
虽然后面二媳妇也同意老大的意见,但这几天家里的氛围实在不好。
大儿媳许是被大儿子敲打过,行事收敛许多,但偶尔看着他和老妻还有二子一家的目光竟带着怨恨。
让他心寒之余又颇是觉得没劲。
“家里的事不提也罢,孩子大了,各有想头。”姜正新苦笑
“正新啊,原是你自己这碗水一开始就没端平,现在碗都要被摔了又怪得了谁,我在家不出门都能知道白马他媳妇如何欺压妯娌,她还是个伯娘,也不善待侄子侄女,你只一味装聋作哑,觉得闹腾不起来就家和万事兴,现在好了吧,不是我说,大儿媳这个样,往后有你们两口子受的。”
族长说话可谓一针见血。
但这话也就族长敢说,他们几个看村长闹了个大红脸只觉尴尬。
“回去好好管教白马他婆娘,家里也没得金山银山,自家娃儿还上着书院,秀才还没捧回来,就以为自个是秀才娘了,见天的横事不做,满村子显摆晃悠,长晟这孩子若是考中秀才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落了岂非被她连累的遭人耻笑。”
族长显然不打算让村长好过,话一声比一声厉害。
村长心头也是一惊,族长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忙谢过族长,心下也打定主意回家好好告诫大儿媳一番。
几人吃过饭,又略说会儿话,族长就要回家。
谢树林父子俩也跟着告辞,言说回去就翻黄历找个吉日就能破土动工。
十七这日一早,谢东海就来说这月的二十二是最近吉日。
姜来福便套上马车带好银钱,让村长带着一起去把地契办下来。
临走时姜月嘱咐把那块能建房的地儿都一起买下,将来扩建房屋,或者做个什么也方便。
这次的地契也办的很顺当,白纸黑字红红指印并官府的印,色色齐全,地契的持有人是姜来福,宅基地的大小,位置也清楚明白。
从河沿一直到后山山脚的一片荒地共有二十亩。
地片也不小,刚好,可以开荒出来栽树种果。
地契到手,接下来就是搬家,众人暂时挤挤住在姜月房子里。
姜月带着几个妹妹一起睡,姜来福与老太太住在姜月隔壁的房间。
姜大江夫妻和姜大河夫妻顺着住在堂屋西面的两个房间。
姜大山夫妻和大毛几个住在西边的两个厢房,厢房原本是作为放置东西的仓库的,如今只得把东西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