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虞娇！”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撞开。

林仲四顾，看了一圈也没有虞娇的身影。

褚殷懒懒地坐在书案后，淡淡撩起眼皮看他。

“虞娇呢？”林仲问。

褚殷垂眸，慢悠悠地沾墨批折子，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林仲皱了皱眉，“我问你呢。”

一秒。

两秒。

三秒。

还是不理他。

林仲用力吸了一口气，“你家娇娇呢？”

“哦。”褚殷终于抬眸，“许是走哪里逛去了，说是沈菀找她道别。”

林仲从门前冲到了书案前，双手撑在上面，着急地说道，“哪里？沈菀不能走，你让人把她们带回来！”

褚殷不咸不淡地看他，有点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

“找她做什么？找回来再让你吼一遍？”

“我……”林仲语塞，脸上又红又白的。

半晌，声音有点低，“我想娶她。”

“娶她做什么？娶回去继续吼？”

林仲蓦地抬头，着急道，“不是！我…我不会再吼她了。”

“那你图她什么？沈家大小姐有什么值得你稀罕的？”

林仲懊恼地握成了拳，这些话都是那天他当着她的面说的。

褚殷现在只是将这些话还给他，怎么心里就那么难受呢？

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扎在心窝子上。

他听褚殷讲就这么难受了，那她那天在门外……

林仲想死的心都有了。

褚殷还不放过他，“你不是还让本王纳进来做侧妃？”

林仲又气又恼，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丧丧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抱着头，看着地面，“我错了，你别说了，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林仲。”褚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要后悔你是狗。”

心里却不动声色，幸好他没有惹娇娇这么生气。

看看，看看看看，看看林仲这样子。

好可怜哦。

“我是狗……”林仲颓废地低垂着头。

屏风后声音微响。

一道身影落在林仲身侧。

“林仲，我不喜欢狗。”声音像是一道悠扬的歌声，冷不丁地传进来林仲心里。

啪嗒。

心跳慢了半拍。

他缓缓讷讷地抬头。

沈菀站在他身侧，窗外的光透进来，打在她身上，柔和，很柔和。

“呵…呵呵呵…”

他低低地笑着，眼眶突然就湿润了，猛地站起来将人揽在怀里。

沈菀脸色一红，挣了挣，“你…你丑死了，你先放开我。”

“不放。”林仲在她肩上蹭了蹭，“这辈子都不放。”

沈菀耳根也红了，“我不喜欢丑的，你快点收拾干净。”

林仲这才不依不舍地将人放开，将手插进她的掌心，十指相牵。

“那你和我一起去。”

沈菀第一次看到这么黏人的林仲，脸红的快能滴出血来。

看着虞娇，不自然地道，“小鱼儿，我…我先带他出去了。”

虞娇一脸姨妈笑，笑着点头。

两人走远了，她还嘿嘿傻笑着，像个老母亲看崽子一样。

褚殷吃味地看了一眼，在她腰上恶劣地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