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灯会,茶楼人也这么多。
说书的还是那个说书的,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受人欢迎的竟然是她和褚殷的故事。
“有一次,王妃来了兴致,看着天上的星星喃呢着想要摘下来,那日之后,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说书人皱着眉头,声音压低,将神秘感拉满了。
底下的人听得呼吸一滞,屏着呼吸看他。
他才又说道,“每逢半夜,王爷身边的暗卫总是在院子正中央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近一看,竟然是看到王爷!
他独自一人背着手看天,你们猜在干嘛?”
底下的人嗑着瓜子的手停了下来,一脸沉醉地看着说书人。
“在干嘛?”
“快说呀!”
说书人捏着折扇,没有打开,挡在侧脸,身子微微倾向台下的听众,很是神秘的样子。
“王爷在想怎么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哇,不是吧?”
“你个说书的,又说假话!”
一人来了不同声音,“嘿,你们还别说,我有个亲戚。”
众人一听,视线又从说书的转到他身上,看着他等着下文。
“我亲戚说,王爷对王妃,哎哟我的乖乖哎,那可真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给她摘下来。”
虞娇坐在二楼笑了一声。
去年这人的亲戚还是在燕京,今年就去了王府了?
去年还是疼到骨子里,今年就摘星星了?
她伸手捏了一个糕点,顿了一下,眸色暗了下来。
脑子里浮现了去年的场景。
那会,她娇气得就连身旁的小零嘴都要他喂到她嘴里。
还因为说书人说她在床上的命特别硬,褚殷就直接把她抱回了客栈。
那晚,他要她要的可狠了。
就因为说书人的一句话,他一直缠着问她谁更硬。
问到情深时,还不停说着要把她揉碎到骨子里。
那晚,他好像怎么也不知餍足,把她折磨得够呛。
到没到骨子里不知道,那天她是真以为她要被揉碎了。
她转头,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褚殷。
还是一身妖魅桀骜的红衣,靠坐在椅子上,脸庞冷峻,轻抿着唇,矜贵清冷。
那双会勾人的眼睛闭着,遮住了他以往的深邃。
一年了,他还没醒。
虞娇眼睛又看着底下的人,眼神恍惚着,愣愣出神。
皇帝死了之后,她带褚殷回了王府。
听秀儿说,从烟城回来那天,褚殷从马车上抱她回房之后,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久。
后来影绝他们说,其实那天他就带着影风去边关了,影绝被吩咐第二天再出发,为的就是留下来告诉她,他处理事务不回府,不让她起疑心。
就连每日来汇报他不回来的暗卫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他怕她睡不着,于是嘱咐暗卫每日去汇报。
底下说书人不知道讲到了什么,又被人说假的。
虞娇敛了敛眼皮,小声喃呢,“王爷,其实说书人说的也没错,我在床上的命确实挺硬的。”
不然为什么他那晚那么凶,她也没被折腾过去呢?
“乖乖说的是真的吗?”一道沙哑清冷的声音响起。
“王爷试试不就知道……”
虞娇的声音忽然顿住了,身板一下子直了起来。
半晌。
她猛地转过身来。
本来端正靠坐着的褚殷,慵慵懒懒地斜倚在椅子上,眼眸带着坏笑,勾着唇看她。
虞娇怔怔地和他对视,看着看着眼眶就热了。
她眨了下眼,睫毛扇在眼底上,再掀起来时,眸子就蒙上了一层水光。
再眨一下,睫毛就沾了莹泪。
鼻子也酸了。
她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在她扑过来的瞬间,褚殷笑着张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