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翘起嘴角，“王爷，我好像有点紧张，我手背湿了。”

褚殷皱了皱眉，隔着窗扇看她的影子，另一手在窗扇上沿着她的轮廓描绘。

他叹了口气，“是我。”

“嗯？”

她声音里那点俏皮他听出来了，宠溺地失声哑笑，既然她想听，那就由着她吧。

他语气散漫，“是我紧张。”

虞娇声音带着笑意，笑着打趣道，“我们王爷天不怕地不怕也会紧张?”

“嗯。”

“很紧张?”

“啊，是啊，很紧张。终于明媒正娶将心爱的姑娘娶回家，紧张得很。”

她的笑声轻灵动听，“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娶我?”

褚殷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说的随意。

“没有聘礼，我总觉得王府库房里那堆杂物配不上你，你这样好，理应用世间最好的做聘礼才配得上你。”

虞娇嘴巴一噎，其实…她还挺喜欢那堆杂物的。

褚殷不等她接话就自顾着说道，“所以，我以江山为聘，换和你的生生世世一双人。”

他低头，在她手上落下虔诚一吻，带着承诺，带着倦爱。

虞娇的心又软了，软的一败涂地，软的毫无道理。

“那这样王爷多亏啊，没了江山。”

“无妨，没了江山有了你，很值。”

“那我的嫁妆呢?”

褚殷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爹娘去世的早，外祖也不在，定北侯和沈老将军已经回京，明日就能抵达燕京城。

定北侯是我的老师，算是我的长辈，沈老将军也是威名在外的将军，他们说要回来为你送嫁。

乖乖，信我，我会让你风光大嫁的，我会让这燕京城的人知道，你才是唯一的燕王妃。”

“王爷，你以江山为聘，我就以江山为嫁妆好了。”

褚殷低低笑了两声，“那我岂不是江山美人都有了？”

这样一想，这场大婚，怎么看都是他占了便宜。

虞娇语调轻快地问：“那王爷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褚殷敛了笑意，说得认真，“爱你。”

两人就这样隔了一扇窗，聊了小半宿，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讲，他在听，偶尔顺着她应几句。

后半夜，房里地龙烧得火旺，她还是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冷得哆嗦了一下。

想起他一直站在外面，她心疼了下，催着他回去。

她躺下不久就沉沉地睡着了，直到一群人拥进房里，拉着她起床。

天空还有点昏暗，虞娇睡眼惺忪，还没完全睁开，就被架了起来。

秀儿架着她，沈菀拿着嫁衣在她身上比着，秋月也来了，肚子微微隆起。

虞娇一下子醒了，眼里又惊又喜，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秋月红着脸点点头，“有孕了。”

虞娇像个好奇宝宝，眼睛发光，想要伸手摸摸，伸出去又缩回来。

沈菀和秀儿对视了一下，重新将人架了回来。

“你想要小孩，你怀一个不就是了。”沈菀白了她一眼。

秀儿端过水，毛巾往她脸上招呼，说着，“对啊，王妃别羡慕，您让王爷努努力就行了。”

“？？！！”

虞娇被按坐在椅子上，脸一热，突然脑里就冒出来褚殷醒来那一晚在她耳边说的话。

他说，他再用点力。

虞娇身子一下子坐得端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双膝上，就差羞的头顶冒烟了。

秀儿嘴巴没个把门的，还暖心地安慰道，“听书那晚…说不定王妃现在已经有了小王妃或者小王爷了呢。”

“听书那晚？”

沈菀挑了挑眉，笑嘻嘻地看着秀儿，“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