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忍不住泪流满面，球球不是亲生的，但是他一直视如己出。

他只能站在原地，用声音给她加油打气。

“球球别怕，爸爸就在这里，你要坚持，只要坚持住，你以后就能帮到爸爸了！”

“你不是希望能够帮爸爸打坏人吗？”

“坚持，只要坚持，球球以后就能帮助爸爸打坏人了！”

球球全身的身体都在破碎和重组之中，所以她看到的东西都是破碎的，听到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就算是断断续续的声音，她也能分辨到爸爸的声音。

球球朝着李世伸出稚嫩的破碎小手，她流着眼泪，声嘶力竭。

“爸爸！对！我要帮助爸爸，有坏人来了， 我要帮助爸爸赶走那些大坏蛋。”

“坚持，球球要坚持！”

生与死，痛苦连绵不绝。

球球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被放在石磨上面碾一样。

她那惨烈的叫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就连对待别人一向没有任何感情的白凝也红了眼眶。

这种痛苦，成年人都要疯，更别说一个孩子。

生与死的平衡状态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十分钟，球球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她还在坚持，这个六岁的小孩子，意志力堪比钢铁。

不过，意志力再坚强，她本身的体质在那里摆着，十分钟，已经耗尽了她的身体每一处潜能。

她就像是一块儿被榨干了的海绵，挤不出一点力气。

噗通，瘦小的身躯瘫倒在地上，球球虚弱的朝着李世的位置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爸...爸爸....球球好像坚持不住了....爸爸....对不起....是球球不乖....是球球任性了。”

就算是这样，小女孩还在跟李世道歉。

李世的眼泪哗哗的流着，他的手指就在球球的手旁边，却不敢伸过去。

他的声音一样的嘶哑， 他还没有放弃，他还在给球球加油打气。

“乖孩子，没有人在责怪你，你是最棒的，你是爸爸最喜欢的宝贝。”

“不要放弃，再坚持一下下，最后的一下下！”

球球的反应越来越微弱，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苏小小站了出来。

“不行，王者级的蜂王胶力量实在太过于恐怖了，球球根本吸收不了。”

“杀了她吧，杀了她之后我再复活她，不要再让她受到这种痛苦了。”

听到要杀掉自己，球球都没有半点反应，看来，她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了。

白凝皱了皱眉头，她不敢下决定，只能看向李世。

李世看着痛苦的球球，心中顿时紧紧的缩成一团。

杀了球球，再复活。

确实，可以挽救球球的生命，但是她受到的痛苦呢！

球球已经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努力，要白费吗？

终于，李世不顾生死的平衡，轻轻的握住了球球破碎的手掌。

“我的乖孩子，再坚持一下，风雨之后才有彩虹，加油，爸爸相信你，绝对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