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贼……这群人想要脱离军队,被我打人给抓了回来。”
想起曹操的话,夏侯渊到嘴边的贼人咽了回去。
“是末将管教不严,恳请夏侯将军给末将一个薄面,带回去严加管教。”
臧霸扫了一眼众人,全都被马鞭抽的皮开肉绽。
若不回去救治,在这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可能活不到天亮了。
都是当初一个地方出来的兄弟,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
“晚了,按照军法,士卒逃走追究伍长,伍长追究什长,以此类推,我没有追究你的罪责,已经是看在同僚的面子上了,回去吧。”
夏侯渊冷哼一声,手中鞭子高高举起。
“啪!”
又是一鞭子抽出,虽没有打在臧霸身上,他依然感觉十分的解气。
昔日助刘,再助袁。
贼寇,贼寇罢了。
出身是贼,一辈子都改不了。
“臧将军,回去吧。”
被吊起来打泰山军将领,惨笑着挥了挥手。
臧霸拳头紧握,最终还是松开。
他不甘心的看了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就把他们吊在这里,明日警示全军。”
夏侯渊扔掉马鞭,返身回到大帐中。
翌日。
曹操得知此事后,只感觉头风病又要犯了。
如今在关节紧要之时,夏侯渊屡屡挑衅臧霸。
虽说逃兵的确出自泰山军,按照军法也该受到处置。
可谁处置都行,却不能是你夏侯渊。
非但如此,还把臧霸叫去羞辱一番。
这放在谁身上,能如此忍受?
“妙才,如今开战在即,你就不能为了我们曹氏多想一想吗?”
曹操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边问道。
“大哥是说昨夜之事?”
“正是,我知你对臧霸心中有成见,但此人现在已投降我军,你该放下先前的成见了。”
“这一战对我们极为重要,泰山军人数众多,是我军之依仗,你莫非真要将其逼反,投靠董曜不成?”
“到时候你我兵败,又如何能回得了兖州!”
曹操火气上来,对着夏侯渊不断说道。
自家兄弟什么都好,唯有脑子转不过来弯。
既然好生相劝不行,那他只能来点狠的了。
“我知道了。”
夏侯渊见曹操还要开口,赶忙制止。
“把逃走的泰山军尸体还给臧霸,让其好生安葬。”
“是。”
见夏侯渊彻底消停,曹操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队伍,实在不好带。
“主公,必须尽快与董曜开战,一旦继续拖延下去,军中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程昱经过这两日的事情,对于军中前景很是担忧。
泰山军的逃兵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等我把辎重先运送回兖州。”
“主公,既然你决心开战,又为何担心会输?”
“嗯?”
曹操不解,他如何会怕输,否则也不会决定与董曜开战了。
“若主公不怕此战失利,又何必把辎重运走?”
“仲德所言甚是。”
曹操恍然大悟,程昱说的没错。
他决心与董曜开战没想过会输,但潜意识里却把辎重运走,到时候在开战。
这不是怕输,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