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我有说错吗?为什么不让人说,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来的这么晚,谁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瞬间,顾景愿看向沈帜墨的眼神里,阴冷得可以滴出血来,周身的气场是刺骨的严寒,像是让人置身在西伯利亚的森林里。
“景愿,你跟我出来一下”。
沈嘉伊的一番话已经让沈帜墨无法逃避了,他明显感觉到男人要动怒了,他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叫他出来。
顾景愿跟着沈帜墨走出去后,顾盛婉带着担心的眼神看着墨婉笙:“怎么办,婉笙,我感觉我哥比那天打球的时候还要恐怖,我要不然去跟我爸爸妈妈说一下吧。”
两个男人走进了顾景愿的卧室,刚进门,一股怒火的男人就使劲松了松领结,靠在门口的墙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帜墨,幽暗的眼睛里蕴藏着火光。
“今天也是沈湛的生日,从他来到沈家后,曦夕每年都会给他过生日”,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他不是例外,沈家的每个佣人,曦夕都会给他们庆生,你别多想,景愿。”
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轻声哼了一下,看着他嘲讽道:“所以呢?为了别的男人的生日才缺席我的吗?”
沈帜墨皱着眉头看着他:“曦夕早上跟我说,晚上你的宴会她就会赶回来,景愿,晚上曦夕就过来了。
但这样的话,丝毫没有让男人消气,反而不依不饶的继续看着他:“所以她一整天都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声音说到最后的时候越来越大,几近崩溃。
“不是的,景愿,你真的想多了,曦夕下午是要给你取生日礼物的,她只是上午给沈湛过而已。”
顾景愿快速走到他面前,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着他:“所以她买的那块表是给她的保镖买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沈帜墨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不解的问着他。
“她定的那个蛋糕也是给他定的对吗?”
这句话更让沈帜墨诧异。
他竟然都知道了。
见他不回答,顾景愿再也忍不了的朝着他大吼:“我在问你话,回答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看着有些暴怒的男人,沈帜墨叹了口气:“曦夕每年给沈湛买的礼物都很贵,她说沈湛家庭条件不好,在沈家的工资就算都邮回去也不够,可是如果生日礼物送的很贵的话,沈湛转手就可以卖出去,这样他的经济条件也可以改善。她给沈湛定的那个蛋糕也是因为每年都会定,她说你好像不缺钱,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要送什么你才会喜欢,所以她最近天天晚上去了一个陶瓷店学陶瓷,她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生日礼物,景愿,曦夕只会对你这样,下午也是去把烧好的陶瓷取回来,她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别多想了。”
“他们去哪里过了?”男人听完,平静下来,收敛了怒气。
沈帜墨却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不想说,但是他看到顾景愿的脸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盯着他看的时候,瞳孔里都是藏不住的冷漠。
“沈湛的老家。”
这五个字,让顾景愿整个人都僵住了,久久都没缓过来。
过了几分钟才有了反应,转身把靠着的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挥在了地上。
看着如此失控的男人,沈帜墨轻声说道:“沈湛是被收养的,在他14岁那年,养父家里着了一场大火,他的养父被烧伤了,现在是他的爷爷在照顾,每年的这个时候,沈湛都会回去过生日,曦夕也会陪着一起去。”
顾景愿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问着他:“在哪?”
“距离海城几十公里的小县城,离蓉城很近。”
男人的话音刚落,顾景愿转身快步的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了车钥匙,沈帜墨快速起身拦住他:“景愿,你别冲动。”
顾景愿挥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情绪不稳的说道:“帜墨,我没有办法不冲动,她一整天都处在失联的状态,两个人的手机都打不通,你让我怎么想。”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