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亮刺耳,在寂静的夜晚很是扰民。
就连楼下的狗都跟着叫唤。
他这样敲了不到十秒,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女孩穿着粉色拖地长裙,长卷发也绑成了俏皮的丸子头,白皙的小脸紧皱成一团:“你还有事?”
她的语气更是不好。
眸子里满是可怖情绪的男人,用着比平时重两倍的力道推开只欠了一条缝的门,沈曦夕被他的腿得向后退了几步
“我行李没拿,怎么?有事就不能来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连拖鞋都没换。
“你在这等着就好了,我去给你拿,我新拖的地”,沈曦夕升起一抹恼怒的情绪跟在男人身后。
“我的行李为什么你要去拿,万一少点什么了,我不还得来”,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沈曦夕被强烈的灯光照得白到透光,瞪着的笑眼在此刻盯着他看的时候,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顾景愿受不了她这般模样看自己,瞬间忽略掉穿过屏风走进屋子里。
不过他刚走了几步,一眼就看到了沙发前坐在地毯上的男孩,宽大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书本。
他瞳孔紧紧缩在了一起,转头看向沈曦夕轻讽道:“我说怎么不让我进,原来是藏男人了。”
“顾景愿,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叫藏男人,我不让你进来,你不也进来了吗?”矮他很多的小姑娘,朝他露出不满的表情。
盯着她看的男人并不打算继续跟她对话,快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刚走到一半,他就看到了远处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盘,厨房更是凌乱不堪,似有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模样。
顾景愿回忆起,沈曦夕每次心血来潮做完菜,厨房都是这个样子。
而他不仅负责吃,还要负责收拾。
他脚步顿住,朝盯着他看的男孩嘲笑出声,鄙夷的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怎么?这是打算跟他过上了?”
顾景愿的眉骨间,都弥漫着嗤之以鼻的嘲讽。
小姑娘始终昂高纤细的脖子盯着他看,不准备回答。
“哼,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的同意离婚,原来是有等着的啊,他这个备胎等的很辛苦吧,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住着我买的新房,我装修过的房子,我睡过的大床,我用过的女人,就这么爱吃别人剩下的?”
沈曦夕娇嫩的脸色没有被男人刺激出来的情绪,但透亮清澈的美眸里却蓄满了雾气。
只一秒,她就转身朝沙发前的男孩走去,不打算跟这个男人继续纠缠。
“对不起啊,殊誉,我们继续吧”,她坐回林殊誉的右边,月牙眼再次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小嘴也勾着歉意的笑容。
男孩并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问她这个男人是谁。
温柔的看着她:“没事。”
装修得温馨雅致的大平层里,慢慢飘荡着软绵绵的声音,好听得能溺死在这样的声音里。
每一句话,都能人深陷其中。
就算是在讲知识点,都不会有人溜号。
顾盛婉就曾对他说过,沈曦夕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子。
长得这般美就算了,声音又好听到了极致,更何况她思维清晰明了,每一个知识点都可以讲得很透彻。
没有人会抗拒这样的人。
男人无力抵抗。
女人也不例外。
顾景愿如同一个局外人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
两人时不时轻笑的声音,还有两人脑袋贴在一起解同一道题的场景。
男人幽深的暗眸,几乎快被嫉妒吞噬了。
紧握成拳头的手,更是不停的在发抖。
他再次感觉到窒息的感觉,高昂着脖子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加快脚步的走进他和沈曦夕共同生活过的卧室里。
巨大的关门声把正在解题的两个人,震得回头看过去。
还不等沈曦夕跟林殊誉解释。
震耳欲聋的音乐就被音响放了出来,整个室内都响彻了能把人耳膜击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