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曦夕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放不放开”

她抬起小脑袋，朝顾景愿大力地怒喊。

但男人无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瞳孔却让沈曦夕僵住。

昨晚那么疯狂的他，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曦夕又转头看向了他身侧的桌子上，摆着的两个药盒，还有一个空药板。

瞬间，她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手拿过来

“奥氮平片”

小姑娘像是重新经历了一场地震，心脏都弹跳不止。

“你……”

她于心不忍地问出口。

见到顾景愿无力地闭上眼睛，沈曦夕内心紧缩了一下。

“你为什么又吃它，这几年不是恢复得很好吗？”

小姑娘满是哭腔的问出口。

“曦夕，我看到黎安了”

男人快速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无力

就连双眼皮的褶皱，都加深了许多。

但沈曦夕被这句话吓得，药盒都丢在了地上。

“我昨天看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在我抱着你的时候，曦夕，我太害怕了，我明明吃了一盒的药，还是停止不下来这样的恐惧。曦夕，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彻底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跟他那么像的人，明明他都死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曦夕，我……”

顾景愿越说越语无伦次。

在沈曦夕看来，此时的他跟精神病院里那些发作的病人，没什么区别。

小姑娘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轻轻捧住他的脸：“为什么害怕？”

极轻极柔的一句话，让濒临暴躁的男人稍显得平静下来，眼神也慢慢有了温度。

“景愿哥哥从来就不是黎安的替身，曦夕只爱景愿哥哥，为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