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零六章你上(1/2) 2732字 5天前 “我说,那是冰雹吧!” 王府门口,人潮如海,有在街上杵着的,有在树上趴着的,也有在房檐上蹲着的,此刻,都在仰头朝天看。 那画面,就像一群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大半夜的没事儿干,相约一块看星星。 要说半仙也是牛逼,开坛做法,没求来雨,却求来一场冰雹。 诚然,冰雹融化也是水,也能滋润大地。 但,那铺天盖地的冰疙瘩砸下来,也是很疼的,庄稼能不能长出来,且先不论,房子铁定会被砸个稀巴烂。 “闪开。” 林教头率先反应过来,大手那么一扒拉,将身侧的人,推到了房檐下。 那特么不是雨。 那他娘的是冰雹。 能砸死人的。 “爹。” “我的鞋。” “快,躲屋里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让人影如潮的大街,瞬间混乱一片,无论男女老少,都在往房檐下钻,腿脚麻溜的,已连滚带爬的钻入房中,有不少还跳入地窖,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强。 “这...这...怎么......。” 唯一未动的,是叶半仙,还在祭坛上,还仰着头,怔怔的看天空。 天地良心。 他求的分明是雨,这冰雹是什么鬼。 怕不是他用力太猛,求偏 了? 亦或者,老天爷没咋睡醒,拿这冰疙瘩充数? 说时迟,那时快。 漫天冰雹砸下来了。 “师傅。” 赵云已跳上了祭坛,手中还拎着龙纹枪。 半仙是个称职的师傅,而他,也是一个懂事的徒儿,守在半仙左右,极尽舞动长枪,敲碎了一块块冰疙瘩。 “不要命了?” 林教头也杀了上来,一手一个,将赵云和半仙,扔到了房檐下。 完了,他就被砸了,碗口大的冰疙瘩,砸的他头破血流。 也无妨。 他是武行出身,皮糙肉厚,被砸几下,死不了人。 轰!砰! 叶半仙撤了,但事儿没完。 冰雹还在铺天盖地的砸,砸塌了一座座房屋,也砸倒了一颗棵梧桐树,就连镇上的拱桥,也顶不住暴击,坍塌半边。 唔! 啊....! 闷哼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虽躲的严实,可镇上的村民,还是遭了殃。 头破血流者,比比皆是。 昏过去的,也一抓一大把。 更有甚者,在屋中躲的好好的,因房梁崩断,整个人都被砸里面了。 最惨的,当属昨夜抢王家钱粮的独眼龙和蒙面大汉。 他俩,还在柱子上绑着呢? 因事出突然,场面又太混乱,俨然把他 们忘了。 这一忘不打紧,哥俩成了活靶子。 报应,这是报应,来的贼他娘的应时衬景。 他们走了,带着极其郁闷且惆怅的心情,去阎王殿报道了,世上这般多强盗,他们该是死的最奇葩的两个,在大旱之年,被冰疙瘩砸死了。 不知何时, 天空才消停,只剩满地冰渣。 看梧桐镇,则是一片狼藉,天晓得一场冰雹,毁了多少房屋,拆家都未必能拆的这般齐整。 还好,除了那俩贼人,没闹出人命。 “救人。” 第两千四百零六章你上(2/2) 2732字 5天前 王员外一步踉跄,派出了府中杂役。 无需他说,在场的人,也都相互扶携,最忙碌的是郎中,背着木匣子药箱,走街串巷来回跑。 “是我造的孽啊!” 看着近乎废墟的梧桐镇,叶半仙的老眸,暗淡不堪,也满目愧疚。 他是想求一场雨,帮黎民百姓,渡过旱灾。 到头来,却是雪上加霜。 不怪你。 村民处境虽悲惨,却无人指责他。 人要讲良心,半仙完全不用来这一遭的,还不是为了救人。 而事实也证明,他不是神棍。 神棍...能求来这般大块头的冰雹? “要不,您老再试一回?”还是王员外,试探性的问道,且此番的称呼,不再是神棍 ,一句您老,是难得的尊称。 此话一出,村民也都围了上来,满含希冀的看着半仙。 开坛做法嘛!失误很正常。 再试试。 能求来冰雹也好啊! 总好过大地干旱,颗粒无收。 还有什么,比饥饿更让人煎熬的。 “再造祭坛。”叶半仙一步起了身。 得嘞! 王府的杂役,都捋了袖子。 先前的祭坛,已被砸坏,可不得重新造一个。 “徒儿,过来。”叶半仙儿把赵云唤到了身侧。 而他,则提笔蘸墨,在赵云的衣服上,一阵龙飞凤舞。 看过才知,他在画八卦图。 确切说,是以此法,给赵云弄一件勉强像样的道袍。 “师傅,你干啥。”赵云疑惑的问道。 “待祭坛造好,你上。”叶半仙说的一本正经。 “我?”赵云一愣,“您老都不行,我能行?” “你乃童子身,必须行。”叶半仙话语深沉,字里行间,还有那么几分小尴尬。 《风雨录》记载的求雨法门,没毛病。 之所以求雨出冰雹,问题该是出在他这个施法者身上。 只因,他不是童子身。 怪就怪,他当年太不着调,不止学艺不精,还一不留神儿破了戒。 “那俺...试试?”赵云小声 道。 “为师看好你。”半仙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赵云。 他这徒儿,机灵着呢?...学啥都快,《风雨录》记载的法门,多半已了然于心。 王府的杂役,干活还是很勤快的。 不多时,便造好了祭坛,连桌案、贡品和香炉,都一一摆好了。 一句话,万事俱备,只差求雨者。 叶半仙未动。 倒是赵云,提着桃木剑,一步步走上了祭坛。 见之,包括赵铁匠、林教头和老秀才在内,所有人都挑了眉,咋个意思,让娃子去求雨? “他,乃吾座下高徒。”叶半仙一脸深沉的捋了捋胡须。 这,是一句废话。 只要耳不聋,都听见了赵子龙先前喊的那声师傅。 在他们看来,这爷俩何时成师徒的,不重要,关键的问题也不在此。 问题在于...师傅都不行,徒儿能行? 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 “他,能行。”半仙说这话时,亦如先前的林教头,腰板挺的贼笔直。 这,是身为师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