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两人抵达璃月港,甘雨小姐就已经突然从刚才的暧昧和羞耻中惊醒……
当然,“惊醒”二字用的有些勉强。毕竟她除了最开始发出的惊呼之外就没有了更多的反应,只是尽力的蜷缩着自己的娇躯,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
但终究是面皮太薄,少女没办法接受被白墨抱着回到璃月港,于是在路过最后一个山头的时候就恋恋不舍地从怀抱中挣脱,但却没急着赶路,反而是慢悠悠地步行回去。
等真正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已晚,各家的炊烟都已经不再升起,只余下灯火依旧。甘雨小姐打算先去一趟月海亭,说是要检查一下今天的工作有没有什么纰漏,所以白墨在将她送到地方之后独自一人返回了往生堂……
“啪——”
刚路过正厅,只听醒木一拍,原本漆黑的正厅瞬间亮起,烛火明亮却带有几分莫名的森然气氛,只因堂上高坐的当代堂主大人面色冰冷,梅花瞳中似有兵刃。
不仅如此,堂主两侧还各有一名护法。右侧护法正是往生堂客卿,钟离。只见他手托茶杯,缓而饮茗,神态悠然端庄,却又散出几许威严。
倒是左护法略显逊色,乃是往生堂仪倌织锦,身形半掩于烛火未明之处,面色冰冷僵硬,气势差上不少……
但却丝毫改变不了白墨先生直面“三堂会审”这一险恶境地的事实。
而且……
他确实有些心虚,一方面是对自家堂主大人的,另一方面则是面对钟离的。至于织锦,她多半是被胡桃拉来凑数的。
“啪——”
只见胡桃素手微动,醒木与桌子就再度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堂主大人眉头轻皱,然后叹息一声:
“白墨,你可知罪?”
钟离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碰撞,带有绯红啼妆的双眼斜视,尽显睥睨之态,让人压力甚大。织锦则从阴影中彻底走出,手持书卷,如同罗列白墨罪状。
白墨先生一时间压力甚大!
“冤枉啊!”
不管是什么罪状,总之先喊冤就对了。白墨先生谨守这条铁律,当即声音悲切,如泣如诉,倒不至于跪地磕头,但仅凭声音已是让人感到冤屈难平。
“啪——”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堂主大人在拍醒木,似有烦心,当即扭头对手持文书的织锦开口道:
“你来说。”
织锦小姐其实也不知道手里的东西究竟写了什么,她只是晚饭的时候吃得慢了点,然后就被堂主大人抓包过来充当临时演员了。此刻只能一脸无奈地打开书卷,开口念道:
“罪状之一,深夜出行,独自与盗宝团交战;罪状之二,白日未归,亦无消息;罪状之三,本……诶?”
织锦小姐声音转为疑惑,然后揉了揉眼睛,看着下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本堂主不开心”,不免看向堂主大人,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复,只能轻咳一声,然后轻声说道:
“白墨先生,堂主她很担心你……”
“你瞎说什么呢?”本来因为担心白墨、又找不见他人,所以一想起来就在上面写下了“罪状”,胡桃小姐已经做好了羞耻冲击的准备了,但仪倌的稍微改动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顿时破功。
“去去,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