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你留下它不会是为了以后掀本堂主的黑历史吧?”
“断然不会!(正是如此!)”
白墨先生可是很期待胡桃再度声情并茂地朗诵这篇《溺男色告罪书》呢!
“咬你哦!”胡桃小姐一眼就看出了谎言的气息,愤愤地开口,
“反正本堂主是绝对不会再念了!”
“真的?”
“真的!”
胡桃小姐似乎放弃了,不再用力向上攀爬,反而是后退两步,双手抱胸,一副不再纠缠的模样。
所以白墨先生也就不再翘着脚尖,拿着纸张的手也放了下来。
“我抓!”
少女当即凌厉出手,谁料白墨早有防备,让胡桃的阴谋未能得逞,甚至他还放肆一笑,开口道:
“我就知道你窃文之心不死,为了堂主大人的安危,此等邪异之物必然不能任你接触!”
“本堂主亲手所写,每字每句都饱含血汗,为何拿不得?”
“念不得,自然就拿不得……”白墨先生双手合十,声音飘渺,颇具禅意。
“我怎么就念……”胡桃下意识地开口,但却又生生止住,怒目而视,嚷嚷道:
“你诈我!”
“并非如此。”白墨先生仍在装蒜,但却话锋一转,杀机毕露:
“当真不念?堂主大人若是念了,也就斩了心魔,自然能够证明你有能力制伏此等邪物。”
“这……”
“堂主大人犹豫了,这就说明心魔未斩,我还是收起来吧……”
“等等!”少女突然双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异常豪迈地伸手:
“拿来!我念!”
这种奇怪的反应,让白墨几乎确信其中有诈,自然不会轻易将原稿交出。但少女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哼哼一笑,似有嘲讽: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给我。罢了,毕竟是亲手所写,哪怕不依靠原稿,本堂主也可复述!”
白墨先生当即大惊,还以为胡桃已经克服了羞耻心。
谁知少女上前一步,略微翘脚,抓住白墨没有拿着纸张的手臂,将其略微下拉些许,在他耳畔轻声开口:
“古堂清幽,院中寂寥,朝阳不入,晚霞难扰。然俊秀迤逦之人居于此,如正午烈阳,熠熠生辉……”
正是《溺男色告罪书》原文!
胡桃小姐确实耻于大声朗诵,但她不信白墨能对这篇用来夸他的文章完全不感到羞耻!
此乃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招式,再加上少女附耳倾诉,吐息如兰,还未等胡桃念至一半,白墨先生就已溃不成军,只得将原稿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