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睡觉，我也早就困了呢！”

既然方清雪转了过去，杜言也毫不客气地转过身去，两人就这么背靠背地躺着。

过了十几分钟，杜言已经有了点朦胧的睡意了，疲累过后的确是比较容易困倦，正当杜言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方清雪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喂……杜言，你睡着了没有……”

“还没呢！方老师，你怎么也还不睡啊？”

听到方清雪的声音，杜言一下子就又精神了，认真一感受，才发现，方清雪此刻是转了过来，是面向着自己的了。因为，杜言已经感受到，方清雪那呼吸出来温热的气流，轻轻吐在自己脖子上的位置。

既然方清雪面向自己了，杜言也打算转过身去，可是他正打算转过身的时候，却被方清雪的一只芊芊玉手推住了：“别转过来好不好，杜言，就这么背着我，陪我……陪我说会话……行不行？”

“啊？就这么背着？说话？”

“嗯！老师睡不着，有点心事，你陪我聊聊天，行不行？如果……如果你想睡了，那你就睡吧……”

方清雪的声音带着一点幽怨，哎，这是每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内心之后，才会发出来带着自哀自怨的声音。

“我不困，方老师，你说，我陪你聊聊……”

杜言似乎也感觉到了方清雪语气当中的幽怨，心里面也顿时想了好多，“该不会……该不会自己当着方老师的面那个，给方老师带来了什么心理负担了吧？”

“嗯！杜言，你能够陪老师聊聊，老师就很开心了。”

似乎是一声苦笑，杜言也看不到方清雪现在的表情，只能够从耳边幽幽传来的声音当中判断方清雪的心情。

“方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杜言试探性地小声问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方清雪这个样子。以前方清雪在他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板着脸严肃的漂亮女老师，但是后来，自从假扮了方清雪的男朋友之后，就又看到了方清雪那娇媚又调皮的小女生一幕。

可是现在，似乎方清雪已经将她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杜言的面前。

一个女生，一个女人，不管白天的时候，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的坚强，多么的乐观。但是，一旦静下心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往种种，想起经历过的委屈和烦恼，那些白天自己勉强示人的笑声，却是全部都会反馈成为嘲笑自己的声音。

“也谈不上是什么烦心事，就是……对自己有点迷茫了……杜言，你说说看，方老师怎么样？”

夜深人静，窗外是噼里啪啦地雨声，方清雪也惊讶，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杜言说这样的话。

“啊？怎么样？很……很好啊！”

杜言没想到，方清雪居然会问自己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具体要怎么说，就只是含糊其辞地答了句很好。

“很好？杜言，你这是在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