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婚约、收钟敬功德圆满。各人欣喜,正待散去,修文大江忽道:“钟敬!九楼青松观地下石窟的陈尸,可是你所为?”
于道恩一听,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严厉地看向钟敬。
钟敬散漫惯了,本来不想理会修文大江的质问,但是看到于道恩一脸郑重一心要个答案的神情,便慵懒地对修文大江道:“师伯,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钟敬虽然一向不大急公好义,但是也绝非苦坏无辜生灵之辈。我只是发现了石窟大玉之后,将散落于其周围的大小尸体好生收拢了而已。”
修文大江和于道恩异口同声问道:“当真?”
张翕道:“此事确非钟敬所为,为非作歹之人戕害无辜夺其阳气,其人现已在京城。”
钟敬甩甩袖袍,对着张翕施礼道:“谢师祖为钟敬证清白!”
言毕,溜达溜达就出了长老院。门口一看,龙晏正靠在墙边啃着一个苹果,钟敬一乐:“你又在这里作甚?今天是太清宫群英大会么?”
龙晏一拱手,顽皮道:“幸会,幸会!没想到你钟先生也成了太清宫的人,哈哈!”
钟敬一揽龙晏肩膀,笑道:“我这不是仰慕张真人已久么?怎么,你也在这里等着拜师?”
修文大江闻言胡子一挑,“不得无礼!那是你师叔祖!”
钟敬放开龙晏,上下打量几番,心内一转,马上有些明白了:“莫非……..”
龙晏好笑地一本正经道:“正是!”
钟敬乐极,看向章无象道:“我就说龙晏非凡骨俗身,就连张真人都惜之爱之,认为师弟。咱这眼光还可以吧?”
章无象正想解释龙晏不是张真人新认的师弟,而是两人早就是同门了,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出来,修文大江一只鞋子就扔了过来,砸在钟敬的腿肚子上,钟敬扑哧一下跪倒在地。
修文大江几步走上前来,照着钟敬脑袋拍了一巴掌:“师叔祖就是师叔祖,焉敢如此谈笑?”
于道恩不悦道:“师兄,我的徒弟自有我来教导,你为什么总要越俎代庖?”
钟敬心道,终于有师父为自己撑腰,感觉还是很不错。他眼睛横睨着修文大江,满脸看笑话的神情。
岂知于道恩话音刚落,她一掌便落在钟敬头上,“小子着实无礼!”
钟敬撇了撇嘴,暗道:老子也修行了百十来年,咱们还不知道谁年岁大呢?不要动不动就喊小子。
正思筹间,就见于道恩正正经经在龙晏面前伏地,道声“弟子于道恩,拜见师叔!”
钟敬赶紧跟着跪拜,心里直叹,早知这许多繁文缛节,还不如自己之前没有师父落得逍遥自在。
张翕道:“神意内敛,心不装物,方得道中玄妙。钟敬谨记!”
钟敬正心敛意,跪地应诺。
龙晏伸手把于道恩扶了起来。轮到钟敬的时候,龙晏笑得十分开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不由己。”
钟敬暗暗翻个白眼,转头看看章无象,后者也无奈地看着龙晏得瑟,只好认命地道:“谢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