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身后有脚步声，让他回了头。定睛一看，居然是方岑，他披着衣服走了过来，对张灵申一个行礼，张灵申愣了下立刻回了一个。

“方大人？”

“小张大人，睡不着吗？”

方岑见小张大人神色有所回避，似乎不想谈论，他便笑了笑说：“似乎除了我们两个，也有其他人睡不着啊。”

张灵申心想刚才这小老头都看到了，心中又纠缠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一团。

方岑叹了口气，向前一步道：“小张大人，你这个性子，是不行的。”

张灵申突然愣了一下，他想到了墨夷照也对他说过几乎一样的话。他惊愕的看着方岑的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方岑道：“有人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心里却纠缠的很。有什么话不愿意说，有什么问题也不敢主动去问，心里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念头也不敢直接下定论。小张大人，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若是不主动，那是真的会出事的啊。”

张灵申看着方岑半晌，心中还是不解，问道：“你……为何帮我？同我说这些。”

“我是真的心疼她。她傻，你也傻。你没瞧见她刚才那样子吗？”

张灵申想到了刚才袭辜的眼神，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后来说那个“好”字时，真的是咬着牙才说出来的。

难……难道……难道她其实……

张灵申又想到墨夷照那句“我觉得倾姑娘对你有意思”。

莫非，她想听的，是我想要说却不敢说出口的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