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份凭什么要你来抄?”花眠一听就有点为季淮修抱不平了。
吃饭的时候,季言川左手拿筷子用的可灵活了!
梅舒云用剩下的肠子和鲜干辣椒,还有去年腌好的酸辣椒,炒了一个酸辣味的肠杂碎,味道又香又辣,还有腌辣椒的酸味,闻着那酸溜溜的香气就能让人流口水,下饭效果极好!
花眠就很喜欢吃。
季言川跟她抢菜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留情,抢走了最后两块鸡肠子呢!
听到花眠这护短的话,季淮修嘴角微勾,手上动作不停:“二哥他…毕竟伤还没好,左手不便。”
“哪有啊?”花眠拖了一条凳子坐到季淮修旁边,还有些不平:“他右手是不方便,但是左手不是还好好的吗?抢菜的时候那么6!”
季淮修:“?”
“……那么灵活。”花眠赶紧改口。
想到一般人也没练过左手写字,花眠不禁又有些气弱下来,却还是哼哼了两声:“就是欺负你老实。”
“嗯。”季淮修顺势点头,似乎也颇有点委屈。
“要不然,我也练练字,帮你一块儿抄吧?”花眠看着白纸上面端正不失飘逸的字,不禁有些眼馋羡慕。
她能看得出来季淮修这些字写的好看,但是自己却不会用毛笔。
“好。”季淮修拿出自己积攒的纸笔摆到一旁。
然后就看见花眠郑重其事的拿起笔,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了一个硕大的“一”字。
季淮修不明白的停下了笔,“你这是?”
花眠头也不抬:“练字啊。”
又写下了一个“二”。
季淮修:“……”
软绵绵又不规范的字体,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个初学者,就连才开蒙没两年的鸿硕鸿文也比不赢。
一个能认识字却不会写字的人……
季淮修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感觉他小媳妇儿比他们季家还神神秘秘的?
他重新拿出一张白纸,将常见的简单字默写了一遍,递到花眠面前。
“真好看。”花眠捧着这漂亮的字体,有些感动:“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季淮修用手指一把捏住,直接捏成了鸭子嘴,黝黑的眸子里满是一副‘你敢再瞎说一句就把这嘴撕了’的威胁。
前不久还要跟他拜把子,现在直接升级成做她爹?
是不是小媳妇儿嫌自己太老了?
“……”花眠笑了下推开他的手,“好的夫君。”
季淮修轻哼一声,收回视线,重新拿起笔抄写兵书内容。
微凉的指尖却像是被点燃了无名的火焰,肌肤上总有一种甜蜜的柔软的香,是刚才捏住她柔软唇瓣时的触觉。
花眠对自己要求不高,每个字临摹了十来遍,就放下了笔,打着哈欠回去睡。
季淮修却一直没有动,清瘦的身影在微黄的烛火下,隐隐绰绰。
…
第二天早上,花眠起床的时候发现窗台书桌上是两本新抄完的兵书,还有自己昨晚临摹的字也摆放在一块。
两相对比,实在惨烈!
花眠捂住自己的眼睛,拿走自己的丑字。
太丑,实在是没脸再看了……
花眠拿着自己的废稿,正准备偷偷摸摸去厨房烧掉,就看见季言川蹲在院子角落用小锄头开垦小菜园子,然后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