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蔷看着他的脸色，心中忽然一冷。

她脸色僵了僵，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轻声问：“南枭，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我哥和我说了，上次在医院，他和你说了一些话。”顾念蔷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他都是为了我好，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傅南枭的视线落到她脸上，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顾念蔷的心中更加忐忑了。

病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顾念蔷觉得自己的小心机似乎无处遁形。

她揪着被子，若无其事地开口：“南枭，你这么晚出来，姜小姐不会生气吧？”

傅南枭眼眸微动。

他想到刚刚出门时，姜伊莱看不清表情的侧脸，忽然有些心不在焉。

顾念蔷见他不出声，心里一个咯噔。

她又笑着开口：“我忘了，你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姜小姐不会介意的。”

顾念蔷像是开玩笑似的提起：“上次我去医院看你的时候，姜小姐还和我说，如果你提离婚，她肯定立刻答应，还说她会成全我们两个。”

傅南枭眸色骤然一沉。

他冷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脸色冷得让顾念蔷心中胆寒。

但她面上却不露分毫，柔柔勾起唇角：“看来是我太紧张了，以为所有女人都会像我一样爱你，所以之前我才会对姜小姐有敌意，但现在想来，是我误会她了，她那么想离婚，想来并不是爱你……”

傅南枭的心情急转直下。

他唇角紧绷，忽然冷冷开口：“她爱不爱我，我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顾念蔷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她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

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南枭，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