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恩扶额道：“一直以来担心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慈爱，让她内心有严重的缺失。”

说起来，傅南枭也有些同情顾念蔷。

他倾吐一口气道：“这点确实存在问题，如果当年你坦言，用平常心对待她，她也能有健全的心理。”

顾念蔷之所以一直都在争抢，就是深知自己不是顾家人，担心总有一天会被抛弃，所以想方设法争权夺利。

要是早知道自己身世，或许就不会闹成今天的局面。

顾明恩长叹道：“我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能做到那么狠心，才会造成他们兄妹相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傅南枭深感无奈，这个事情如果没处理好，后续也会带来更多问题。

这次原本是要狠狠处置顾念蔷，可是顾明恩说了这番话后，让他有些迷茫。

思考片刻他又问：“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毕竟和顾起航的死有关，让杜艺知道的话可不得了。

不止这些，要是再让杜艺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疼爱养育了二十来年的养女，居然是心爱丈夫的私生女的话，她怕是会崩溃。

即便是想想，傅南枭都能感觉到这会是一场可怕的暴风雨，也难怪他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这不仅仅对他，包括整个顾家，乃至顾念蔷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事。

顾明恩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祈求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