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蔷言辞诚恳，哪怕是感觉到杜艺有些不对劲，还是愿意待在她身边。

杜艺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是冷得让人可怕。

顾念蔷小心翼翼问：“妈妈，你一向都藏不住事，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杜艺越看她越像顾家的人，就越是会想起这二十多年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

“这到底是为什么！”

哪怕顾念蔷真的只是个孤儿，她也愿意倾尽一切去爱护她。

可是为什么？

她偏偏就是顾明恩的私生女，而他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为她投入那么多的感情。

现在自己心爱的儿子没有了，原本还想留在身边的人，居然又是这个让她痛恨的身份。

曾经多爱此刻就有多恨，这样复杂的情绪已经让杜艺处于危险的边缘。

顾念蔷依旧在安抚：“妈，你别把自己憋坏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分担。”

杜艺摇着头，这个事情没人能帮她分担，她再也回不去了。

越想越气，她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用力拍打自己脑袋，顾念蔷担忧抓住她手，以为她是受到刺激精神不正常。

“妈，妈你冷静点。”

杜艺依旧在晃头，避免在路上出什么事，顾念蔷只好让司机先在前面休息区停下来。

顾念蔷贴心扶着她：“妈妈你别紧张，我看你脸色很差，前面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