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快乐。
再也没有我的打扰了。
我有时也会觉得。
是不是挡住了你人生的景色。
都说孤单够了,成熟了。
就知道这一页该翻过去了。
在你眼里我不算什么。
…………
呜呜呜………………
顾墨的心中莫名奏起这么一曲歌谣,刹那间悲凉布满全身。
太过分了。
简直太过分了。
亏他还一直担心这家伙,在这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结果,就这?
我担心?我担心个屁啊,你个死小狐狸。
看着一脸酒色,四只狐爪还不断“抓抓摸”的涂山墨墨,顾墨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家的,自己家的,自己家的。
重要的是事情,说三遍。
顾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家的”四字真言,足足默念了三遍,方才将心里的那股嫉妒、悲凉、咬牙切齿……给压下去了些许。
啊等等……什么嫉妒,我会嫉妒!?
根本不嫉妒,我一点都不酸……不酸…真的不酸…呜呜………
顾墨内心在哀嚎,其环顾满屋的“红颜白骨”,那色欲虽减,可是那股浓浓的酸意,已然充充沛周身。
“哎。”
“还是境界不到家啊。”
顾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带着满身酸意微微摇了摇头。
白骨观禅法,修行到极致,可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但显然,他顾墨还做不到。
他只修得皮毛,能度灭些许人之色欲,至于做到五蕴皆空,度厄一切,修行与境界却是不够。
算了,就这样吧。
顾墨打心里,已经放弃将这个“背弃同志”的叛徒,带回去的打算了。
毕竟。
人家在这,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快乐似神仙,何必枉作恶人呢。
再让它开心一段日子吧。
“那我走了,过些日子再来接你。”
顾墨朝着醉眼朦胧的小狐狸如此说道,而后挥了挥手,略带心酸的转身离去。
孩子大了,管不住咯。
女帝默默看着这一幕,只觉好笑。
她一边饮着酒,一边搂着美人,那双异眸望着远方,其中似乎闪过许多画面,忽然其有感而发道:“天地间灵淑之气,只钟于女子,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此言论,大妙矣。”
???
本欲离开的顾墨,听到这两句话,脚步不由的一顿。
嘶~~~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貌似在哪里看过?
记起来了,是《红楼梦》!!!
可是,她是怎么知晓的?
顾墨用眼角余光,微微瞥了过去,恰巧对着人家似笑非笑的眸光,她轻笑发问:“你呢,觉得此言如何?”
话毕,女帝又咕咚、咕咚的饮起灵酒来。
当然,她空出来的那只洁白无瑕的玉手也没闲着,正不断在身旁的小娘子身上细细摸索着。
顾墨:“…………”
好啊。
这下子,总算清楚小狐狸是被谁带坏了。